姜承徽冷笑一声,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玉笙“你还坐得住那医童说是人证你承认,这里四五个嬷嬷都在,你会还有么话辩解的吧”
“且说我从未见过么紫貂毛的大氅,就算是有莫非就光凭一个大氅就说我通奸不成”玉笙懒洋洋的掀开眼睛,对着她的脸嗤笑
“三个月了,难为那些嬷嬷们如今还记得。”
几个嬷嬷缩着身子,其中那个胆子大的继续道“奴奴婢们是看那大氅珍贵,这才记得到现在。”
玉笙渐渐阖上眼帘,那模样,竟像是不想辩解。
“奸猾狡诈,死到临头你还肯承认。”姜承徽高高仰起头,对着玉笙冷笑一声“这个,我可没有半点诬蔑你。”
她转身,随即跪下“玉承徽满嘴胡话,妾身奈何有证据都无法辩解,还望殿下治她的罪。”
身侧把玩着墨玉的手顿住,太子妃着痕迹地瞥过头,瞧见那握着墨玉的手收紧了。
太子的面色让人瞧不出来,但那薄唇微微抿着,相对于平日里透着几分明显的悦“光是口证足为信。”
太子妃心中全然是酸涩,殿下这个时候还是要护着玉承徽。
她垂下眼帘,掩盖住双眸中的冷意。
“殿下说的对,没有物证自然不能妄自下判断。”太子妃抬起头,轻笑着看着王全双手捧着托盘进来。
姜承徽看着人靠近,一双眼睛渐渐的亮了。
“殿下。”王全垂着眼睛,呼吸声都不敢大声,几乎是用气音道“殿下,这是从玉主子的寝宫里面搜出来的。”
描金红漆的托盘中,上面放着一件整整齐齐的,紫貂毛的大氅。
太子那漆黑如墨的眼神盯着那托盘看了许久,随即缓缓笑了,可谁也看见那双眼神却是渐渐的冷了来。
如同冬日的寒冰,冻得人呼吸都停止了。
王全捧着托盘的手几乎是砸在地上,头埋在脖子里,抬也敢抬。
“这是你的”
大殿之上,那根玉竹如玉的手指着托盘,面上越发的柔和,眼神却是让人不敢抬。
玉笙抬起头,就撞上那目光。
她从椅子上站起,随着太子的手去看托盘,下垂着眼神,点了点头“是我的。”
带着玉板子的手收紧,拳头捏得咔咔作响。
太子妃悠闲的捧起茶盏喝了一口,眼神里面溢出一丝笑意,原本还以为玉承徽是个聪慧,没想到是她高看了。
这样的东西,怎么能留着
“好啊你,玉承徽。”姜承徽扬眉吐气,简直是大快人心“你与男人通奸不说,背地里还藏着你奸夫的衣裳。”
“你将殿下置于何地”
“殿下。”玉笙跪了下来,那双眼睛漆黑,通透的,如同三月里的杏花。
她一眼不眨的看着太子,就如同刚进来时那样,眼眸中干净得如同水洗过一样“殿下,你也和她们一样,觉得玉笙会与旁人通奸不成”
太子对上那双眼睛,许久之后才挪开,握住拳头的手收紧,强行忍住才没当场发怒。
“托盘上的这件大氅你如何解释”
“若是我说,是她们说的那样呢”玉笙却不回,如水雾一样的眼神看着,几乎算是哀求了“殿下,你信我这一回。”
大氅一眼看去就是男子的,从头至尾像是特意被人日日抚摸过,护养得极好。
太子转动着玉板子的手越来越快,分明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