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太子刚开口,门口王全又过来敲门了“殿下,合欢殿的宫女来了,说是要见殿下。”玉笙撇过头,正好太子也在看着她。
“让人进来。”过了一会儿,太子才道。
三七带着春雨过来,直接跪在了地上“殿下,主子。”春雨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颤颤巍巍跟着跪了下来。
“我是来为我们小主洗刷冤屈的。”三七挺直腰杆,照着玉笙教她的话,一字一句道“梁昭训污蔑我们主子,奴婢这儿有证据。”
“哦”太子低头喝了口茶,眼睛往玉笙那儿瞥了一眼,道“去将梁昭训叫来。”
梁昭训就站在门口,面上不知何时蒙了一层面纱,跪在地上就开始哭“是是玉承徽害的我”
可要她说是如何害的,她却又支支吾吾说不清楚,只嘴里翻来覆去就是一句“是玉承徽害的我。”
太子一直看向玉笙,后者对上他的眼睛,却是半句话都不为自己辩解。板着脸,撇过头,连眼睛都不往地上的梁昭训那儿看。
“你说你有证据”太子只的看向地上的三七“什么证据,说出来。”
“前几日我们主子丢了一只耳坠,便怀疑是合欢殿的宫女们手脚不干净。”三七跪在地上,振振有词“春雨这丫头这几日老是往外跑,我们便怀疑是这个丫头偷的主子的耳坠。”
“不不是我。”春雨吓得半边身子都在哆嗦“我没有拿主子的耳垂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你没拿你屋子里那么多银子。”三七在地上狠狠磕了个头“奴婢搜她的屋子才发现,她足足私藏了五十两银子,若不是偷了主子的耳坠去卖,哪里有那么多的银子”
一等宫女每年的银子也就三两,就春雨这种门都进不去的宫女五十两白银只怕是要存到天荒地老。
太子瞥过眼睛往玉笙那儿看,就见她听见五十两白银的时候,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里面像是泛着光。
他低头轻咳了一声,两指反扣在桌面上敲了敲,玉笙这才回过神。
“继续说。”
太子捏了捏眉心,只觉得头疼,判大理寺的案子也没那么难过“这件事跟今日梁昭训又有什么关系”
“殿下说对了。”三七挺直腰杆道“奴婢也觉得好奇,可春雨一直不承认她偷了耳坠,还说”
顿了顿,三七道“话说这五十两是梁昭训给的。”
梁昭训跪在地上,面色煞白。
“梁昭训什么时候当了算账先生了”玉笙直接站起来,开怼“我合欢殿宫女的工钱要轮到你来发。”
春雨自知瞒不过去了,爬到玉笙身边一个劲儿的哀求“主子,您饶了奴才吧,是梁昭训,梁昭训收买我当她的眼线。”
“每日主子做了什么,吃了什么穿了什么都给她一五一十的禀报,她她她她这才给我银子。”
“你”玉笙面色煞白的往后一躲“你派人监视我”
“你还装”梁昭训气得恨不得跳起来,今日在广阳殿她的样子跟现在可是判若两人“你早就知道,所有今日特意穿红裙子,因为你知道我一定会跟你穿。”
“你这还不叫陷害我”
玉笙摇头撇过身“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目光看向春雨,眼中是不用掩饰的与疑惑与受伤“合欢殿待你不薄,我心疼你们出生就比旁人苦,从未打骂过你们一句,苦活累活也从未让你们宫女做,这就样你为了银子,去做别人的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