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奉仪还没走出屋子, 身后一道暴怒的声音就响起,同时,紧接着啪的一下,一套青花瓷茶盏扔了出来。
碎成了两半。
刘奉仪朝前走的脚步不停, 依旧坚定不移的继续往前走去, 身后, 那疯狂的声音还在继续,她面上却是平淡的, 像是半点都没听见。
“主子, 您说这不会出事吧”
身侧, 贴身宫女扶着她的手,面上带着几分慌张。她还记得那次自己被周承徽掌嘴, 玉昭训还帮了自己,说白的她心中是感谢的。
可看着自家小主那垂着眼睛一片平淡的模样。
劝慰的话到了嘴边, 却到底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我只是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而已。”刘奉仪仰起头,正巧就对着前方玉昭训的屋子。那个人家世、地位、学识都不如自己。
凭借的不过是一张脸,就轻易地拿到了自己想都不敢想的东西。
伺候殿下,她凭什么能够伺候殿下
起初,殿下是带她入府的, 玉昭训不过就是个幌子,什么时候替代品也可以超越正主了
刘奉仪咬着牙, 将颤抖的指尖藏入袖中。
她没错,纵然她办法不对, 行为不光彩,可她依旧没错,从始至终她要的不过是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罢了。
咬着牙,刘奉仪那张清冷的脸上带着几分偏执, 隐约有几分吓人的疯狂。
最后闭上眼睛,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走吧。”她扭头,不去看身后玉昭训的屋子,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木已成舟,总之她不后悔。
“那个浪荡的贱人。”
屋子里,刘奉仪都走了许久了,周承徽还依旧在那发着火。屋子里面能砸的东西都砸的差不多了,奴才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谁也不敢去劝。
主子这副模样,实在是让人惧怕。
一屋子的奇珍异宝,满室荣华被砸的个粉碎,周承徽转了转眼珠子,看着地上宛若狂风暴雨后的地面,心中却是半点都高兴不起来。
颤抖着的手指伸出去,她举起最后一个完整的花瓶,手才刚举起来却是没了力气。
手腕晃了晃,花瓶迎面砸到了地上,清脆的响声熟悉的传出来,周承徽却是没半点高兴,咬着后牙槽她这才发现,自己半边身子都在颤抖着。
她恨
那晚上的事,她分明看的清楚,后来瞧见了殿下,却是又觉得只不过是自己做的一场梦。
这样的荒唐,她之前想都没有想过。
下意识的却是在否认,殿下断然不会是这副模样。可事实呢想到刚刚刘奉仪说的话,周承徽的牙齿哆嗦着,上下压槽克制不住的颤抖。
“贱人,我要你死”
周承徽死死地掐着掌心,竟不管不顾的冲了出去。吓得一屋子的宫女赶紧上前跪在地上抱住她的腿“主主子,可万万不可啊。”
“滚开。”周承徽发起脾气来,二话不说一脚踹了过去。
宫女差一点滚到那满地的碎瓷片中,却依旧还是抱着她的腿“殿下,殿下此时正宠爱玉昭训,主子这要是去了定然会惹了殿下生气。”
“主子您可还要过生辰呢。”
一句话,说的周承徽到底还是回了头,她咬着牙“你的意思是,殿下看重那个贱人大过于看重我”
“她算是个什么东西,才伺候了殿下几天”
周承徽一想这里,气的几乎是恨不得将那贱人的皮给剥下来。朗朗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