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克姆先生或许去过汉斯福”伊丽莎白问。
威克姆摇了摇头,他小的时候,几乎是在德比郡长大,后来去了剑桥读书,又因为一些原因,成了军官。
虽然辗转过几个地方,但是他发誓从未见过眼前这个高大的年轻人。况且对方有着男人也不禁称颂的外貌,如果见过的话,不可能没有印象。
“不,我们在剑桥的时候,碰过几次。只是那时我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或许威克姆先生并不记得我。”林司勾起一边嘴角,笑意却不达眼底。
果然,提到剑桥之后,威克姆的表情就开始发生了变化。他的笑容几乎立马就僵硬在了唇边,浅色的瞳仁剧烈的震颤起来。
他曾经在老达西先生的资助下,在剑桥读过书。
那是一段十分安逸而轻松的岁月,他不需要为每个月的花销考虑,总是能穿最新潮最时髦的衣裳。他可以天天去舞会和不同的小姐跳舞,也可以为了舞伴的喜爱一掷千金。
后来老达西先生死了,只留给他一个牧师的职位和一千镑的财产。他却因贪图享乐,用那个职位在达西先生那里换取了三千镑,却很快花了个干净,并且彻底跟达西先生一家划清了界限。
那之后,他过了很长一段穷困潦倒的生活。
眼前的人,很显然知道他曾经荒唐的行径。只要他张张嘴,就可以轻易的毁了他的人生。
威克姆面色瞬间苍白,后背一阵潮热,寒毛都竖立起来。
他整个人就好像被那双绿色的眼睛看透,如同没有穿衣服,彻底暴露在人们的视线中,他简直连一秒也没有办法继续在这里待下去。
“威克姆先生,你的脸色很不好,你是不舒服吗”伊丽莎白关切的问。
威克姆顺杆直下,从口袋里掏出手帕,将额头的汗水擦拭干净,满脸歉意道“实在抱歉,伊丽莎白,我很因为一些小事而烦心,因而近来总觉得精神不济。若不是这样,我真的想和你跳一整晚的舞。”
伊丽莎白知道他身体不适还陪自己跳了那么多支舞蹈,深受感动,连忙说没有关系,并温柔的安慰对方,询问他的身体状况。
威克姆继续表示歉意,让两位小姐都为他露出心疼的脸色,在她们关切的目光中,迅速离开了卢卡斯家。
“他可真是个有风度的人,但愿他病的不严重。”伊丽莎白感慨。
林司不予置否,他但愿威克姆的这个“病”,能让他永远别在贝内特家的小姐们面前出现。
新的一轮舞蹈即将开始,林司信守了他的承诺,和卢卡斯大小姐跳了第二支舞。
这一次,他显然比之前熟练了许多,不仅没有再踩到她的裙子,就连紧绷的表情都松弛下来,露出整晚唯一一个轻松的笑容。
过后,他为了不显得那么突出,又和简、伊丽莎白各跳了一支舞。一晚上下来,他简直精疲力尽,回到贝内特家不久,就陷入了沉睡当中。
清晨,餐桌上的贝内特家人看上去都有些精神不济。
玛丽坐在钢琴边,断断续续的弹着一首曲子。她实在不是个在音乐方面有天赋的小姐,似乎昨天晚上还在舞会上丢了丑,以至于到现在都有些闷闷不乐。
贝内特太太不耐烦的叫停了她,她一脸伤心的离开了客厅。但大家都是一副习以为常的表情,没有人过去安慰她。
“玛丽很喜欢弹奏和演唱,她或许缺少一个老师。”林司说道,他很明显的察觉到玛丽在家里经常被大家忽视。
她没有姐妹们长得好看,所以总希望从其他方面补足这一点。但因为没有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