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慧脸上一片惨白,傻了一般坐在椅子上,似是受了极大的打击。温忌被奶娘揽在怀里吓得只哭,而温甄和凝眉站在门口,沉默不语。
温慈上前见礼“父亲。”
温甄和点点头,瞧了她一眼,见她虽消瘦了几分,但到底气色还好,也不见脸上有伤,想必是好的差不多了。指了指椅子“坐着等吧。”
温慈哪里坐得住,她只听蔡嬷嬷说李氏出了事,却不知具体是甚么情况,忙问道“母亲到底怎么了”
温甄和却叹了口气,看了温慧一眼,朝她摇了摇头,温慈惊讶,想了想,坐到温慧身旁,见她神色呆滞,轻声问道“姐姐,你可还好”
好一会儿温慧才缓缓抬起眼睛,目光落到温慈身上时眼泪瞬间流了下来,一把抓住她的手,仿佛抓紧了救命稻草一般,力道大得温慈感觉到了痛。
“都是我害了母亲,都是我”说了两句就泣不成声哭倒在她怀里。
温慈忙拍着她的背脊安抚,见问不出什么来,便朝宝湘使了个眼色,宝湘点点头便出去了。
屋内一时除了温慧姐弟两的哭声,再没人说话,不过片刻就传来李嬷嬷的惊呼,接着一盆盆鲜艳刺眼的血水被丫鬟们端了出来,一时血腥味儿弥漫在每个人心头,见此温甄和脸色也变了变,温忌更是吓得将头埋进奶娘怀里不敢出来,温慧险些晕厥了过去。
温甄和拦住一个端水的丫鬟“怎流了这么多血夫人到底如何了”
丫鬟白着脸道“回老爷,奴婢不曾近前,只听吩咐端水进去,并不知道具体如何了。”温甄和只得放她离开。
又等了一刻钟,内室还是没人出来,这时宝湘在门口探头,温慈将温慧交给绿琉“你照顾好姐姐,我去给她找些热水来。”绿琉忙接过温慧。
温慈出去后带着宝湘往茶水间走,路上宝湘低声道“王妃,问出来了,说是今儿早上大姑娘悄悄外出,之后没多久夫人知道了就追了上去,谁知到了街上她们的马车与另一辆疾驰的马车撞了,夫人重伤,李嬷嬷同样受伤不轻,阳春当场就没了。”
阳春没了竟如此严重。温慈左右看了眼“可打听清楚姐姐为何悄悄出门”
温慈看她一眼,又压低了些声音“据说,夫人出事时大姑娘与一位年轻男子在一起。”
年轻男子温慈第一个便想到了赵德川,可他为什么又要见温慧难道是因为她叫宝蝉去质问因而向姐姐道歉又或者并不是赵德川而是其他人可她心里明白,这个可能性极小。
她转头看向身后沉默不言的宝蝉“昨日赵公子可还说了什么其他的”
宝蝉轻轻摇头,神色无异“并未。奴婢转达了您的问题,他倒是说了两句对不起的话,可也并未流露出要再见大姑娘的意向。”
温慈敛眉沉思,一时也想不出原因。
主仆几人在茶水间取了热水,刚走到正房门口,太医恰好出来,众人忙围了上去,温慈见状也上前,太医与她见了礼,方道“温夫人的命保住了,只是很遗憾,马车窗棱上的木头刺进了夫人的腹部,夫人内伤不小,她肚子的孩子也未能保住,而且往后,怕是再难有孕了。”
仿若一道惊雷劈下,众人无不呆愣当场,便是温慈也愣住了,李氏竟然有了身孕却被一截木头戳烂了肚子没了,而且再难有孕。
她的眼皮下意识颤颤,垂下了眼睛。
“娘”温慧一声惨呼倒了下去,绿琉忙接住了她,温慈忙叫宝湘上前帮忙,几人将她扶到隔扇后面的矮榻上放下,大夫看了,说是受惊昏厥,让歇一歇便好。
另一边温甄和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