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慈忙退出他的怀抱,不顾自己脸上烧得快冒烟,义正言辞道“您误会妾身了,妾身只是在帮您擦身。”
她搭手坐得笔直,神色严肃,瞧着真是再正经不过,然信王看着她回避的眼神,极力镇定依然微微颤抖的手,无一不在诉说着她的紧张。便是这会儿腿上的伤口牵扯得阵阵闷痛,也止不住他的满心愉悦。
他这小妻子当真是每时每刻都在给他带来欢乐。
又见她衣裳凌乱,发丝被汗水打湿贴在脸颊,恐怕还不知道自己有多狼狈,也不忍心再叫她无措尴尬,抬手替她理了理濡湿的发,柔声道“多谢你,我觉着舒服多了。”
她抿了抿唇,心中有些欢喜,忍不住露出一抹笑,小声道“还未给您擦完呢。”
信王瞧她脸上的汗“如此辛苦,叫下人来便是。”
温慈沉默片刻,抬头看他“可您是妾身的丈夫,伺候您本就是妾身应该做的,而且贴身伺候”她有些害羞,但仍看着他的眼睛“妾身不想交给其他人。”
信王微愕,过了片刻方哭笑不得道“小小丫头,你这是醋了”
谁知温慈却点头,脸色绯红目光却坚定“妾身未嫁进来之前就已经对您心生敬仰,新婚夜第一次见着您,妾身便喜欢您了,若叫其他人近您的身”她想了想凝眉摇头“妾身不愿。”
从未有人教过温慈要如何与丈夫相处,她便只能一切凭自己的本心。
便是这出自本心的直白话叫信王笑容更深,却逗她道“我知道,你喜欢我好看是不是”
温慈犹豫着点头“食色性也,这是不能否认的。但妾身不是因为您好看才喜欢您,妾身是先慕了您的人才品性。”
“想必是听了些有关我的传闻,或者看了甚么话本子单凭此你就能确定我的人才品性好吗”
两人说了这会儿话,温慈已经冷静下来,见信王还裸着上身,忙捡起他的衣裳给披上“便是没听过那些,妾身与您呆了两日,也尽知了。”
信王笑“既片面又盲目,可不像你会做的事。”
温慈将帕子捡起来重新搓洗,也不扭捏了,直接掀开一半衣裳继续擦他的背,边道“听您这意思,是在暗示妾身您不是传言中那样的人么”
她一手按在他肩头一手拿着帕子在他背上轻轻擦洗,小手微凉,柔弱无骨,肌肤细腻。方一接触,就好似最上等的绸缎在他身上漫不经心地划过,如此轻柔,便好似挑拨抚摸,他下意识挺直了背脊,身上寒毛根根竖起,心跳不受控制的漏了一瞬。
她不再害羞了,便不曾意识到与他贴得有多近,柔软的身子在他手臂上来回摩擦,身上的甜美馨香在他鼻端缭绕来去,突然就想起方才醒来时她娇小馨柔的身躯靠在怀里,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胸口的那一处
信王下意识握紧了拳头,眼皮剧烈跳动他清晰感觉到自己沉寂了许久的欲望突然就苏醒了。
他忍不住苦笑,如何也没想到有朝一日会对一个小姑娘有了这种念头。
只得默念心经,恰这时温慈未听见他的回答,疑惑地停下动作回头看他,却忘了两人已挨得极近,柔软的唇瓣就这么擦过他的耳垂,碰上他的脸颊。
他瞬间僵住,什么经文都如云消散,那股子久违的酥麻从他的尾椎骨处倏忽冲进他的心脏,心跳已然失了控制。
温慈也愣住,傻了一般盯着近在咫尺的脸,脑海中一片空白,忘了反应。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三四息的时间,信王暗自叹息一声,一手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