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有看清这个白月光的本质,只以为她是个娇弱白莲花,以为这样就已经干脆利落地直接将她甩掉了的路余,正快快乐乐地开车去赴约,今晚要和南哥约会呢在外面吃,不用帮忙洗菜洗碗的呦
虽然一起做饭很温馨,但是吧,咳咳,你懂的
不过半个小时的车程,路余就到了今天的约会餐厅。这是一个临江的竹楼,闹市中取一片寂静,苍翠中得一缕月色。
周定南正站在门口等他,旁边是浩淼的江面,其中有一汪圆月。
皎洁如君子,他眼中闪着星光,怀中抱着一束浓烈的玫瑰,笑得如春风朗月,“小鱼。”
路余的心怦怦直跳,他四肢略显僵硬地走过去,接过来的玫瑰与他酡红的脸颊相映成趣。
啊,是、是要告、告白吗自己该怎么说直接接受,还是直接接受啊,上一个世界,性格更为含蓄的南哥可是直接跳过了这一步,嘿嘿嘿
晕晕乎乎、想东想西的路余被周定南牵着慢慢走进包场的竹楼,中途还不小心拌了一下,直接跌进了宽大温暖的怀抱中,惹来一阵酥酥麻麻的轻笑声。
哎呀
而不远处,藏在花丛中,亲眼目睹了所有场景的金秉文大怒,怎么回事啊
自己是只离开了三年,而不是三十年吧这个路余怎么连性向都变了
要么,是他就是个喜新厌旧的渣男,男女通吃,现在已经迷上了这个好看的人神共愤的大帅哥。
要么,就是他一直都只喜欢男的,过去对外宣称喜欢自己都是在为自己的真实性向打掩护
金秉文仔细回想,越想越觉得第二种的可能性更大。
别看她出了国,但国内也是有她的塑料花小姐妹们的。之前每次联系,都会听到她们又酸又妒的话语“哎呀呀,那个路余你还记得不上次一块玩游戏,他说他还是最爱文姐你啦”
从被爱的傲慢幻觉中脱身,金秉文此刻的脑子更加清醒理智了。
仔细回忆,这样的话语好像自从今年开始就越来越少,最近几个月似乎、好像干脆就没了
再算算日子,大抵就是路余他爹,严肃凶猛硬汉子老路总去世后
呸,渣男
金秉文嫌弃地拍拍自己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算了算了,性向相同还怎么谈恋爱这个不成了,再找下一个备胎吧。
可就在她猛地站起来的一瞬,就被身后突然冲出来的一个人撞了一下,靠,敢撞老娘
金秉文立刻一边眼疾手快地用尽九牛二虎之力,牢牢扯住这个人的衣服,不让他跑了。一边顺势倒在脏兮兮的草地上,哭嚎道,“哎呦喂,我二十万块的、绝对不能洗的、只能穿一次的裙子啊我限量款的包包啊”
不管这个人赔不赔得起,不管这身衣裳、这个包其实没那么贵,反正先喊了再说
利索地喊完这一连串“碰瓷”的话语,金秉文这才抬眸看向来人。
这是个男人,大约二十刚出头,身穿一身普通的运动服,双目赤红、怒发冲冠。但阅人无数、长着一双金钱眼的金秉文一眼就看到了他手腕上价值一栋房的手表,和脚上限量款的跑鞋。
嘿,发了
金秉文仍旧双手用力,死死地拉住这个人不让走,一双大眼睛眨呀眨,挤出水汪汪的感觉,“嘤嘤嘤,你怎么能这样呀撞人了就跑小哥哥,我看你是个普通人,我不会真的要你赔钱的钱对我来说,真的不重要的但是呀,你得先扶起我呢,哼”
邢浩然快要气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