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最后怎么想通的呢”何梦试探地问。
郑佳歆语气随意,“也不算想通,就是觉着他这人的确挺好,对他有点好感,就想试试看呗。”
“怎么个好法”何女士追问。
“具体也讲不出来,就是觉着他挺怎么说呢。”她故意停顿了几秒,“前几天,他约我吃饭,后来有事没能赴约。其实我没放心上,哪知隔天一大早,他就跑到我家楼下,说要陪我吃早餐。”
小段这孩子,居然对歆歆如此上心,不错不错
何女士甚是欣慰,又听女儿接着说,“他5点不到就从外地开车过来,到得太早,不想叫醒我,就独自在楼下坐了一个多小时,直到8点多才找我。”
她说得真假参半,何女士听得则是感动连连,“你看妈妈怎么说,小段就是个会疼人的。”
“宝贝。”何女士语重心长,“女人呀,一定要找个会心疼你的男人,其他都是虚的。”
郑佳歆“阮夏也这么劝我。所以,我想就试试呗。即使以后真合不来,还有我爸给的钱,也不亏。”
何女士“这么想就对了,妈有预感,你俩肯定能成。”
“成不成看缘分吧,现在没想这么多,不想有负担。”
何女士连连点头,“对对对,不想那么多,跟着感觉走就好。”
母女俩又聊了一会儿才结束通话。
放下电话,郑佳歆盘腿坐在懒人沙发上,由衷感慨,自己的编导水平绝了,剧本情节逻辑缜密,还紧紧抓住观众的心理,得亏她不想拍商业电影,否则那还不是奥斯卡的水平。
何女士那边则连忙给老郑打电话汇报情况,不过,相比她的欢欣鼓舞,老郑冷静得多,“你家闺女猴精,卖了你还给她数钱,我还是得再观察观察。”
“要不,你侧面问问小段,他总不至于骗你。”何女士提议。
“行,我找个机会问问看。”郑父答应。
秋天,是北城最美的季节。
连续好几天,整个朋友圈都在晒北城的秋色,湛蓝的天,洁白的云,金黄的叶。
不过,这一切都与郑佳歆无关。
因为从河北回来后,她便带着团队跟随一个反家暴公益组织赶赴南省,跟踪拍摄记录。
五天内,他们辗转南省的五个城市,联合妇联、街道、社区及公法等部门,走访慰问受害者,了解她们的诉求,尽可能地法律和人道援助。
五天内,他们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地走访调研,见了很多人,照例听到了很多令人愤慨和悲痛的经历,也一如既往地体会到很多的无力与无奈。
宛如南省这几日的天气,阴雨绵绵,裹杂着寒意与潮湿的气息紧紧将人缠绕着,烦躁又阴冷。
被雨幕和阴云遮挡的天空唯剩暗沉沉的灰色,让人凭空生出一种不见天日的悲戚来。
又一次从受害者家庭无功而返后,一起来的小志愿者哭了,“那个男的一看就在撒谎,哪有人会把自己摔得鼻青脸肿,身上全是淤青的,那些伤一看就是被打的,而且不止一次,新伤旧伤这么多”
同来的女民警宽慰地拍拍她的背,“我们都知道,可是受害者本人不敢指认,其他家庭成员也不肯指认,没有证据,无法对他采取任何措施。”
女民警无奈地叹了口气,“其实,这些年,我们陆陆续续接到过很多次邻居报警,说他打老婆,可每次出警,都和今天一样,无功而返。我们也单独询问过受害者,做了很多思想工作,但她就是不肯指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