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卿没有无动于衷，他会因为程抑的行为烦躁、又会因为程抑给与的小糖果高兴，小表情在程抑眼里特别可爱。

    徐远卿看不明白程抑是故意惹他生气，然后又花心思哄他开心，不是个好人。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程抑和其他人有了不一样的颜色。

    天上地下，唯他烦人。

    程抑自来熟的走到徐远卿旁边，“你打算在哪过年”

    徐远卿并没有把安排瞒着程抑的意思，“就在这。”

    明明徐远卿的话意味不明，但程抑一下子就懂了，他勾起笑，“太巧了，我也就在这过年。”

    徐远卿无所谓的点点头，埋头往前走。

    程抑离徐远卿不到十厘米，远远看去，两个人十分亲密。

    程抑就像平常说话一般的告诉徐远卿，“我过年要去打拳，我请你去看。”

    徐远卿动作极快的偏头看他，重复道“打拳”

    程抑点头，“快过年了，我得存点钱。”

    徐远卿略带怒气的瞪了程抑一眼，他当然知道程抑要挣钱，但是为了挣钱去打拳也太急功近利了。

    徐远卿相信程抑的实力，但是程抑明明有比打拳更好的办法，偏偏选了最急功近利的法子。

    徐远卿眼睛里满是怒意，“不准，你是不是有毛病”

    程抑满是笑意的看着徐远卿，“你担心我别担心，我有分寸。”

    徐远卿愤怒的撇过头不看程抑，大步往旁边走了几步，不想理会程抑那个自大狂，“你实在讨人厌，独立专行还急功近利。”

    程抑接受了徐远卿的批评，但他一向是个霸道的人，他做下的决定几乎没人能够改变。

    幸运的是，他还算个聪明人，做下的决定不会出错。

    程抑靠近徐远卿，扯住他的手，不让他有甩开的机会，他认真的和徐远卿说“我跟着刘剑励去看了好几场比赛，就是清楚那些人的实力，才敢说要去参加。”

    徐远卿不是个笨蛋，但他并不想和程抑吵，于是他只是提醒了一句，“哪有不湿鞋。”

    程抑脸上的笑意扩大了几分，“我们真是心有灵犀，不担心拳场上的拳手，更看重背后操纵拳场的人。这也不用担心，我既然敢玩，就有了全身而退的办法。”

    徐远卿沉默了一阵，突然提了个不相关的问题，“为什么要告诉我”

    徐远卿自认为他和程抑还不是需要事事说清的关系，而且程抑心里有数的话，更不必要把这件事告诉他了。

    程抑看着自己扯着的徐远卿的手臂，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把这件事告诉徐远卿，明明没必要让他担心的。

    程抑松开自己握着徐远卿手臂的手指，厚厚的棉服并不能很快的恢复原状，留下了好几条褶皱。

    程抑的手指飞快的在褶皱上拂过，力气小到徐远卿都没有注意。

    徐远卿望着程抑，想要从他那儿得到一个答案，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只留着程抑一个人。

    程抑喉咙一紧，突然说不出话，他又被困在徐远卿的眼睛里了。

    想让你担心我，想让你看到我，程抑的脑子里重复着这样一句话，他实在不算是一个好人，总是先要给予坏的，才肯给予好的。

    他扯出一个含糊的笑，“大概是因为春节吧，本不想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