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眉挺鼻,棱角冷峻,恰到好处的卧蚕分明又不抢镜,烘托着一双深邃的星眸,他微低头,安静地听安怡然讲今天在幼儿园发生的趣事,眼周晕染的天然淡粉似蕴含无数柔情,乍看之下,气质斯文迷人,还含着不容侵犯的禁欲气息,绝逼是一现代版的贵族王子,实际上,啧,无情得要命。
唔,反正这性格不像她的冰山小舅舅。
郑景得出结论。
“舅舅,你看我给你画的画,好不好看”走之前,安怡然高兴地指着休息室的门,求夸奖。
薄时深顺着她的小手看去,嘴角抽了抽。
郑景这才看到门上安怡然的杰作,“哟”了一声“咱小然然的画功又有进步了,你看这小公主画的,多逼真,跟迪士尼的在逃公主一模一样,还有旁边这签名,花体英文写得多棒,连起来看就像公主盥洗室的o,不错不错,很有代入感。”
在逃公主虽然画得是还行,但咱能别为了哄小孩儿开心丧心病狂地硬吹吗版权狂魔的律师函警告,处理起来很烦。
薄时深克制着平日的毒舌毛病,放缓声音“什么时候画的”
“就你下午睡觉的时候呀。”安怡然眨着水灵灵的大眼,“老师让我们画一幅画送给自己最喜欢的人,我最喜欢小舅舅了,所以我把自己画在了小舅舅的门上,这样小舅舅每次来接我等我的时候就不无聊了呀。”
薄时深额角又跳了跳,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上次安怡然把他的电脑屏画成海洋世界时,也是用的同样半斤八两的说辞。
他深吸一口气,默念三遍亲外甥女亲外甥女亲外甥女,要耐心要尊重,然后温和开口“那回去画在纸上,挂在舅舅的办公室,好不好”
“为什么呀”安怡然表示自己的小手很累,并不想重新再画一遍。
为什么
薄时深冷静地闭了闭眼,目光定格在经郑景那么一描述,越看越像专为小朋友设计的卡通厕所o的画,一张冰山脸有点点凉。
“这个地方舅舅不常来,看不到你的画。”薄时深收回视线,淡淡扫郑景一眼,提醒他记得换扇门,然后单手把安怡然抱在怀里,去上车。
“那好吧。”安怡然搂着薄时深的脖子,勉为其难答应,“等下次老师再布置美术作业了,我再给你画一张。舅舅,盥洗室什么意思呀是洗澡澡的地方吗”
薄时深刚遗忘的几个字被重新提及,瞬间联想到了之前不怎么友好的一幕,揉揉眉心,耐心解释“就是可以洗手可以解决个人卫生的地方。”
安怡然恍然大悟“所以小景叔叔刚才是说你在厕所睡觉吗舅舅,你好可怜哦。”
薄时深“”
郑景慌了,立刻避开自家老板能结冰的眼神,理不直气不壮地辩解“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你说了呀,而且我小舅舅的房间里就是有可以洗手可以上厕所的地方呀。”安怡然被薄时深放到儿童座椅时,还在一脸认真地和他解释。
“哈哈哈是吗小景叔叔那是夸你舅舅休息的地方大,连厕所都有。”郑景尬笑,飞快坐到驾驶位,岔开话题,“薄总,您之前让我查的事有点眉目了,离州市那年和您相隔不到一年的女新生儿大概有五六万,其中名字里带皎字或者是类似皎皎这种发音的也有好几千,暂时还不能确定您想找的人现在在哪儿。薄总,您要不再想想还有没有其他线索光凭一个没有姓的模糊小名,一个个找,无异于大海捞针哎”
温窈窈是在快走到地铁站时才发现手机不见的,心急如焚,一边疾步沿路返回一边冷静回想,确定自己和园长告别时手机还在,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手机被她不小心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