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确实很过分。”似乎是银发青年奇妙的比喻引起了织田作之助的共鸣,想到自己曾经看到的某页被撕下来的书,他心有戚戚地赞同。
“早知道boss半年前的那个长期外派任务就替这个小矮子争取下来了,也不至于到现在都要被管来管去。”
“一直没有其他能调开的任务吗”
“短期的外派任务基本上都用不着他出马,如果我有意调开他,boss也看得出来的。那样哪怕调开了他,boss也会对我唠叨半天。”
银发青年在中说的最多的就是这两个人了,哪怕作为底层成员从未见过这两个大人物,织田作之助也在脑海中勾勒出了这两个人的形象,不禁说道,
“就像父亲和母亲一样。”
母亲比喻的应该是中原中也,父亲的话就是boss了,毕竟像一个组织的首领这样关心手下的。
这种奇妙的比喻让青年的动作顿了一下,像是非常想说自己才没有这样的家长,boss就算了,把那个小矮子算上也太恶心了。
终归只是嫌弃地说了一句,“一定是不合格家长吧。”
“这样的话,分明是太宰君作为孩子要更让人头痛吧。”
这个声音
果不其然,门口的是无赖派中的第三人,坂口安吾,
“织田作先生,如果说家长的话,你比其他人更适合家长这个角色,还是那种一味溺爱孩子的家长。在太宰君说出不得了的话的时候,就应该狠狠地用语言制止他让他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问题,否则就会一发不可收拾啊。”
银发青年看到他,也不意外,回道,“织田作是爸爸,那安吾就是妈妈了吗”
“我可没有太宰君这样的不肖子。”坂口安吾在另一边的位置坐下,说道。转身向老板点了一份和往日一样的酒。
“难倒是因为我会让社畜安吾脱发更严重吗”
“太宰君难得有自知之明,我忙碌的工作生涯中可完全没有精力再去抚养一个叛逆期的孩子了。”
“安吾可真是会开玩笑。”
“不,这点是真心实意的。”
“这不是挺有精神的吗”
“哪里有精神。我刚刚从东京出差回来,还是当天往返。现在整个人都像废报纸一样累得皱巴巴了。”*
银发青年拖着腮和朋友互相打趣着。
如果是熟知他的部下,看见这个在港口黑手党内令人闻风丧胆的冷酷无情的男人这样和朋友笑闹情景,大概会惊得眼珠子都掉到地板上吧。
在不同的人面前展现不同面,人类本身就是复杂的集合体,为了维系大致的剧情,这样做也是非常必要的。
时间要到了呢。
面上和朋友笑闹的银发青年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