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半时间觉得殷丕显这孩子逗起来有意思,一半时间觉得跟殷丕显做同僚是上辈子做了孽
“旗子还能怎么用”薛太傅并不怎么有耐心对殷丕显温和,他随手给对面的杯子倒了杯茶“喝水。”
殷丕显确实有点渴了,她一口闷了,把杯子又放到薛博雅面前“味道不错,再来一杯。”
薛博雅“”
他抬头看了看殷丕显“你不知道我这是什么意思吗”
殷丕显把他手边的茶会抢过来,自己倒了杯水“逐客令呗,薛博雅,你真有意思。”
薛博雅被这个有意思给震了一下,古怪的看着她。
殷丕显潇洒的把小茶杯一扔,目光亮亮的望着他。
薛博雅吞了吞口水“很晚了,马服君,你该回去了。”
殷丕显撇撇嘴“回去干什么,我爹有我母亲陪着,还有萧叔叔也在,他们两个总吵架,我回去他们就一起念我,我才不会去。”
薛博雅把案上的东西慢慢收起来,淡淡道“请回吧,我要睡了。”
殷丕显大惊“这么早就睡”
薛博雅道“我现在不用看公文,已经习惯了,每日早睡。”
殷丕显站起身,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怪不得,这四年把你养的标志极了。”
“殷丕显”薛博雅恼怒。
殷丕显冲他一笑“额我就是随便说说。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没什么心事读书,没你那么有文化。”
薛博雅皱了皱眉“天色晚了,你该回去了,孤男寡女,你再留在这里不合适。”
殷丕显眉头皱的比他更深“有什么不合适的,我挺喜欢和你聊天的。”
薛博雅深吸一口气“马服君,你不要戏弄在下。”
殷丕显凑近他“你不会是故意的吧,把我的旗帜拿去给别人。”
“不是”殷丕显温热的气息喷过来,薛博雅整个人打了个激灵,他慌张的往后退了一步。
殷丕显向前逼近,捉住他的左手“你躲我干什么”
薛博雅有点紧张“我没有躲你,是你靠的人太近了,马服君你太失礼了。”
殷丕显神色复杂的看了看他,猛地把人按到了方才写字的小案上。
“殷丕显”薛博雅压抑着叫了一声,“你放肆”
殷丕显凑近他脖子,小声道“我从话本里学的,试一试。”
薛博雅头皮发麻“你看的什么话本”
殷丕显长腿压着他,左手将他右手反压在身下,轻轻在他脖子里吻了一下,才含糊道“有个叫糖炒栗子写的话本魔教教主与正道侠女的旷世绝恋。”
薛博雅一个字都没听明白,他脸色白里透红“殷丕显,你再不放开我,我”
“你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殷丕显说,“小书童被你差去送信去了。”
薛博雅“”
周元澈到绝境天牢的门口,一时间有些犹豫要不要进去。
他从前觉得太傅唠叨,亲政之后发现自己干活也没那么爽,反而还经常慌,没有大政绩的时候他都不好意思见太傅。
“陛下不进去么马服君也在里头呢。”廷尉笑着说。
小昏君眼睛一亮“殷丕显回来了”
廷尉点头“刚回来就看太傅了。”
“他们俩什么时候感情这么好了”周元澈惊讶,“马服君不是说见一次打一次么。”
廷尉仿佛懂了般笑道“马服君这个人最硬心软的,她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