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淄王闷头仔细想了想。
对啊
马服君扬言见一次打一次的人太多了,里头就有薛太傅一个
那他怂个啥
见鬼,他怎么见到太傅习惯性的就怂了呢
薛博雅好笑道“我不过是来正好路过,来凑个热闹罢了。”
临淄王便彻底不说话了。
说话间,差役散开人群,周元澈带着周小贺迎了出来,小昏君惊喜道“太傅,您怎么来了。”
薛博雅收起同临淄王说话时候的促狭,谦逊道“正巧在马服君府上下棋,便过来了。”
周元澈没管别的,他伸手抓着薛博雅的双臂“太傅,身体如何了”
自从那日之后,太傅一直生病,周元澈已经好些天没见他了,甚是想念。
薛博雅唇角勾起,面庞上显出温和的笑来,他道“还好。”
小昏君退开几步,上下打量了一下薛博雅“太傅,你清减了许多。”
薛博雅温声道“是春暖花开,穿的少了许多。”
周小贺心中微叹。
那件事之后,薛博雅便一直称病,今日这一见,他其实何止是清减了,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面容更是白了好多。
周元澈拉着薛博雅的手往主位上跑。
“来人,在朕的位置边上添一个席位。”他赶紧吩咐道。
差役正要走,他又叫住了人家“此是廷尉主审,还是将席位设在廷尉下手。”
薛博雅见他日渐稳重,心中宽慰,不由嘴角含笑。
“马服君怎么没来”人群中有人出声问道。
“对啊,瞧着那马车,是马服君的族徽,马服君是不是就在马车里”
\quot廷尉去请,竟然请不来马服君,岂不是太嚣张了\quot
“国法何在”
薛博雅脚步顿住,他缓缓转头,目光在人群中搜索着发出声音的人,然而人声鼎沸,根本找不出谁是起头的人。
周小贺看着在乳母怀里睡得香甜的小太子,悄咪咪过去,伸手把他脖子上的小哨子拿了下来。
小胖墩真是胸怀宽广,心大如斗,天塌下来照样睡
周小贺吧哨子放在嘴巴里猛得一吹
“噗”
尖锐的哨声响彻天际。
人群茫然的互相张望了一下,安静了下来。
薛博雅温声笑起“廷尉府差役去请的时候,马服君已经去了神女宫,神女宫男子禁止入内,今日,诸位只怕等不到马服君了。”
“她分明是怕了躲起来了”
“早不去晚不去,偏偏这时候去,糊弄谁呢”
“出了事就躲进神女宫去,简直无法无天。”
薛博雅平静的走到高台上的席位上坐了,目光冷淡的望着低下叫嚷的人。
他没有说话,而是转头看了周小贺一眼,温声道“你瞧着些,若是他们说的不像话,你便吹哨子。”
廷尉面上挂不住,咳了一声“本府的惊堂木也是可以的。”
薛博雅笑了“惊堂木的声音传不远。”
廷尉“那行吧。”
他望了一眼叫嚷的人群,狠狠敲了一下惊堂木。
周小贺配合的吹了一声哨子。
等到人群安静下来,薛博雅便冲着那些人道“在下不过是乘着殷氏的马车过来,临淄王便要如此逼问我么”
临淄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