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豺狼心的谩骂里过一生。可是,若是换孩子的是薛家媳,姜氏女,便不需要这样的代价。”
他望着周小贺“闹开了,伤了薛家的里子,姜氏的面子。当年审问的廷尉府也叫人笑话,街头巷尾,百姓也会谈论。朝廷的威严也会受损。”
“薛氏会找个由头把我犯了错的母亲关在所谓家庙里过一生,而我依旧是万人敬仰的太傅,有子如我,她即便在家庙里,也会平安喜乐,尊荣无匹。此事就算遮掩过去。”
“可是,不该是这样啊,如果为了那些所谓的体面,脸面,视国法如无物,那我们又拿什么来约束百姓,拿什么来教育后代。依靠谎言和遮掩,这个国家又能走多远”
“太傅”周元澈蹲在地上,将他身上的斗篷拢紧,“你靠着我一些,我身上暖和。”
薛博雅伸手触碰少年光洁的面庞“如果不给青云信一个公道,不给死去的梅氏一个公道,谁还能相信我们呢。只有这样,我才能逼薛氏做出选择。我母换子,她是首犯,万福万寿园里,还有多少人早就知道此事的,都是从犯,我也是”
“你不是”收到消息的青云信奔过来,他讷讷的说,“你并不知情”
薛博雅看着他“我欠你良多”
青云信呆呆的站着,并不知道怎么说话。这大案惊天,然而作为受害人,他多年来沉在泥坑里,甚至连如何为自己讨回公道都不知道。
他学了一身的兵法武艺,却弄不懂京城贵戚的权谋利益。
薛博雅痛心道“若不是我,你有梅氏为母,薛诚为父,定已成大器。”
周小贺又急又痛“你别说话了,快把钥匙拿出来,你的身体会垮的。”
薛博雅摇了摇头“没有钥匙了,钥匙已经被我熔了。”
“太傅”周元澈心中大痛,“你为什么要这样”
薛博雅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青云信突然一把抽出了腰间的佩剑“你们让开。”
周小贺“”
青云信望着周元澈“你送我的凰鸣剑,削铁如泥。”
周元澈脸色一变“不行,这剑虽然是好剑,但要削这么厚的枷,非常人能办到,恐怕会伤到太傅。”
青云信道“你信我,我从不失手。”
他说着手中运气,朝着薛博雅一剑劈了过去。
寒光一扫,厚重的铁枷应声破开,薛博雅支撑不住的倒了下去。
周元澈扶住他“太傅,你坚持一下,太医马上就到了。”
薛博雅转头看着来时的放向,火把的光亮朝着这边移动。
他轻轻说“陛下,文武百官马上就要到了,十三年的冤案终要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