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开满了鲜花与蝴蝶会翩翩起舞的季节。
她的母亲是世界上最温柔的人,尽管有时会因为她犯错而变得严厉,但无论如何都会包容她。
至于她的父亲。
如果学校的作业题目名字是我的父亲的话,她一定是交的白纸。
盛夏里昏昏欲睡的徐伦躺在外廊上,早晨由母亲扎好的发型已经因为躺姿而松松垮垮,一脚荡在外沿的她手里还抱着懒懒散散的虎治郎,即使再热也没有放开手里的毛茸茸,“哈”
虎治郎已经到了不爱运动的年纪,不再和小时候一样见到男主人就上嘴的它还是最喜欢这间大宅的女主人,勉强让身边这个七岁的小主人排到第二位的它甩了一下蓬松的尾巴,把铺在地板上的尾巴甩到了她的腿上,在她嘴里发着意味不明的噪音的时候打了个哈欠,舔着尖牙的舌头刮蹭了一下鼻子,“喵”
挂在屋檐下的玻璃风铃敲出了清脆的响声,让原本注意力涣散的徐伦歪过了头,被琉璃折射着的光线照刺了她的眼睛。
她的父亲是海洋学家。
驰骋在海洋上的男子汉。
这是她见过几次面的外祖母告诉她的,总是和她相处的像是好朋友的外祖母每次见面都在给她灌输和她爸爸有关的事情。
驰骋这个词太深奥,她听不懂。
但是后面那一串她听得懂。
外祖父给她详细的解释过什么叫海洋中的男子汉。
反正就是不顾家的混蛋而已。
逐渐感觉无聊的徐伦眨了眨眼,想把刺眼的阳光从视线里挤出去。
再过几天就是她的生日,每年都是和外祖父母一起过的徐伦一点都不想她的爸爸。
尽管屋檐下的风铃是海豚的挂坠是上次见面时候她爸爸送给她的小礼物。
一股脑的从地板上爬起来的徐伦没忘记把虎治郎一起带走,抱着虎治郎的前肢,把它拖成了一只长条猫后就拖沓着步子一头撞进了佳纪的怀里。
“妈妈妈妈。”
“嗯”还没收笔的佳纪一手搂住了趴在自己腿上的女儿,顺便也把压在中的虎治郎解救了出来。
被撞的不轻的虎治郎落到了地上,巧妙的收起了尾巴坐到了佳纪脚边,舔弄着自己的爪子。
“妈妈妈妈”
“嗯”早就习惯了这种突袭的佳纪搁下了钢笔,腾出了位置一把将她抱到了自己的腿上,“怎么了”
前一刻还把脸埋在佳纪身上的徐伦因为地理位置的改变而和她对视,没过三秒就忍不住扬起了笑容,将稚嫩的笑脸埋进了她的脖子来回的磨蹭。
她只是想撒娇而已。
看穿了女儿想法的佳纪把徐伦抱了起来,在房间内更加空旷的地方和她嬉闹。
这孩子是她和承太郎去意大利寻找波尔纳雷夫的时候才发现的存在,静悄悄的待在她的身体里,几乎没有让她在怀孕期间受苦受难过,就连出生的时候也格外顺利。
虽然有时候很顽皮,会打翻她外祖父的花瓶,会和同龄人打架,偶尔会因为一些小心思而故意任性。
但是这些都不妨碍这个孩子成为她的骄傲,也不妨碍她继续溺爱这个孩子。
她仿佛骨子里就和自己父亲一样刻着溺爱子女的这个罪名,除非涉及道德的问题,基本都会顺着自己的孩子。
教育子女这一方面说不清究竟是有一套还是有很大问题的母亲第一次跌破了所有人的眼镜。
对此某位忙碌的海洋生物学家则完全把育儿这一环节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