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的顶楼仿佛摆设,无论你把它丢出去多少次,无论你把它关在柜子里多久,它都能在你上了床之后坐在你的窗台上,背对着月亮对你裂开笑容。
一整个晚上,你都攥着你的身份证,告诉自己只有二十岁,还是个黄花大闺女。
幸好你做梦没有梦见它。
第二天一大早你就醒了,误把那个人偶当做了闹钟,一手按在了它的头上。
奇怪的触感让你抬了抬眼,似乎是因为和它搏斗了一个晚上的关系,你好像感觉这个丑东西其实也不是那么可怕。
你从床上坐了起来,抱着被子就着阳光观察了一下扒着你的手强行让你抚摸它脑袋的玩意儿。
有点像地精。
这么想着的你从昨天刚刚整理好的柜子里拿出了自己的修道服,迅速的换掉了睡衣,对着镜子整理着自己的仪态。
想要在修道院生活下去就必须做到勤俭努力,很多吃饱了没事咳、很多内心虔诚的信徒们都喜欢早起准时到修道院报道。
你折腾外貌的时间并不久,很快你就将该藏的和不该藏的全部都收进了衣服里。
就在你摸着把手准备出门的时候,后脑勺的怪异的压力让你停下了手。
你伸手试图把它从你的帽子上扯下来,对方纹丝不动的毅力击败了你的努力,差点就把帽子扯下来的你在长发露出来之前就收了手,顺带警告了它,“别叫我妈妈”
「为什么」
你听见你的后脑勺传来了那个人偶的声音。
这还是你第一次听见它说了妈妈以外的话。
“因为我还没结婚这辈子都不会结婚”你觉得自己有点傻,居然会对人偶解释这种问题,“别让我知道你是谁家孩子的高级货,不然我就以上帝的名义好好教训他一顿。”
「你要教训梅洛尼吗可是他不是孩子。」
“甜瓜谁家的父母给孩子起这种名字”没有听清人偶再说什么的你忍不住拔高了音量,认为它在忽悠你,“总之你听好了,出了这个门之后禁止和我说话,不然我就把你按在地上打”
「虽然我不太理解为什么,但是,好的,妈妈。」
“”
感到窒息的你立刻出了门。
你从四楼的顶层来到了教堂,老修女已经集合了这个教堂的所有修女,看到你的到来后才招呼着她们过来你的身边,告诉她们你是从别的地方过来的圣职者。
那不勒斯的修道院发展的比你想象中要好许多,还都只是二十几岁的修女们微笑着向你问好,全然漠视了你头上顶着的玩意儿。
虽然你头上的东西不重,但是你还是觉得有点为难。
你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她们联合起来逗你玩儿还是她们真的觉得头上顶着人偶很普通。
自称是你孩子的人偶动了一下,从抱着你后脑勺的位置往上爬了两下,挪动到了你的头顶,它似乎看穿了你的疑惑,特意为你解答道,「普通人是看不见我的。」
你不信。
于是你动手拨了一下它,然后询问着离你最近的那位只有十几岁的修女,“您能看见我头上的东西吗”
“嗯头上”看上去年纪比你小一些的修女歪了歪头,思考了几秒,“嗯,我能看见,卡拉娜修女,您的帽子质地和我们这里的似乎不太一样。”
“只有帽子”
“除了帽子还有别的东西吗”小修女不解的向你投来了疑惑的目光,视线看向了你的头顶,努力的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