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你正拎着自己的行李箱,从回到自己故乡的火车上走下来。
终于从弗洛伦萨的教堂调整回那不勒斯的你经过了几个小时的长途,总算是到达了终点站。
呼吸着熟悉空气的你伸了个懒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
四点十三分。
虽然对神职者来说不是个好数字,不过对你而言也不算是太差的数字。
这么想着的你忽然被拍住了肩膀,已经十几年没有踏上这块土地的你当然不会认为是你哪位老朋友遇到了你。
经常外出的你按住了自己的行李箱,确认不会被小偷偷走后你才转了过去。
“诶”
紫色占据了你的视线,将脸凑得极近的男人带着奇怪的眼罩,梳着会被妈妈大声呵斥的发型对你说了句di oto。
你也不知道好什么,反正突然被夸奖了。
怀疑这是最新诈骗手段的你抱着自己的行李后退了一步,撤出了对方触手可及的范围,同时也告诉对方自己没有钱,不会购买任何投资产品。
直到你后退到了第二步,你才注意到这个人的穿着。
虽然他的衣服花色不是正常人会选择的颜色,但是他左边的衣服好歹没有损坏,比起不知道是破了还是被割坏的右边来说已经非常好了。
你发现这个男人的表情有点奇怪,不像是正常人会总有的那种脸色。
这让你想起了在弗洛伦萨的精神病医院里照顾病人的日子。
真可怜,从病院里逃出来还被人弄坏了衣服。
才从圣教堂离开不到三个小时的你没有听清男人自言自语,你稍稍还有点职业病后遗症残留,于是你从口袋里抽出身上最后一张纸币。
看了看面额有些舍不得的你又把它塞了回去,拿出了脖子上随身佩戴的十字架,“有没有谁愿意帮助一下这位先生”
在火车站现场有不少的教徒,几位有钱的夫人认出了你的十字架,举着自己的手绢对你所描述的那位先生的遭遇深表了同情,也愿意做一位善良的冤咳、善良的市民给你一些钱币好让他吃饱穿暖。
假装落泪的你为这几位夫人祈祷了几句好话,接着转身就将自己募集到的钱全部都递到了他的手里,“请去买一件好一些的衣服吧。”
“”找到了非常合适做母体的素材的梅洛尼正对着自己的替身输入资料,因为自己狂热的专注而错过了你精彩的表演,他偏着头下意识的握住了手里的钱,“你刚刚干了什么”
病人的情绪似乎不是很稳定,在病院里照顾过好几年病人的你当然知道应该怎么对待这种容易激动的病患,你用自己的双手握住了他的双手,硬生生把他的手从那台玩具电脑上拿了下来,“我刚刚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有几个非常善良的女士觉得你应该拥有这笔财富”
接下来的你所想的剧本应该是这位病人高兴的拿着钱,把它们揣到兜里后高兴的撒开腿就跑,甚至有可能连那台有四肢的玩具电脑都忘记带走。
然而,现实给了你一个巴掌。
“你能不能闭嘴”忽然有些趾高气扬的病人抽掉了手,利用自己的身高优势俯视着你,语气里除了不耐烦还有不屑,“作为半永久母体你只需要活着就可以了,不需要你拥有自我意识。”
精神分裂。
恍然大悟的你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个人逃出病院还没被人拐走掏出器官拿去卖了。
几秒的时间里,你就确诊了这个男人的病情。
这是精神分裂中的一个人格失常导致生活无法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