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乃伊。”闷油瓶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
“是啊就露一对眼睛出来。”我说。
“跟你说什么了吗”闷油瓶又问。
我就一五一十地把我和拖布人的对话都和闷油瓶复述了一遍。闷油瓶听完陷入了沉思。
“怎么了啊,小哥,干吗问这个”我试探着去看闷油瓶的表情。
闷油瓶今天难得拧开了瓶盖,说的字数多了起来。
“还记得之前在神农架吗”他说。
“当然记得。”
“当时你也是做了一个梦,和后来的事大有关联。所以我觉得,你应该有感知某种力量的能力吧。”闷油瓶转过头来对我说。
“嗨,什么感知某种力量的能力,说白了这叫阳气弱,容易被阴物影响。”我摊了摊手,表达内心的无奈。
“不管怎么说,他既然说惩罚,还是要小心。”闷油瓶的语气很冷静。
“嗯,我知道。”我把手搭在闷油瓶的手上,握了握。他张开手掌,反握住我的,没有松开的意思。
我一时不知他什么意思,大概就是说我们一定要携手向前吧。于是我就这么把手放在闷油瓶的手里,两个人不再说话,只是这么默默地坐着。
离天亮本来也没有多久了,虽然我们在金字塔里也无所谓天亮不亮,但是我们还是尽量遵循正常的生物钟。
大概6、7点钟,他们三个也都起来了,我煮了早饭,大家简单吃一口,就朝气蓬勃地准备出金字塔,去往高等进化生物的世界了。
这个墓室的尽头仍然有一扇门,门的高度比之前的都高很多,我们相信因为这就是出口。
兴冲冲地赶到了门口,闷油瓶还是非常谨慎地挡在我前面,第一个打开了门。
门外是一片黑暗,看起来仍然是一个墓室,我纳闷地“嗯”了一声。
闷油瓶没有迟疑,点亮了墙边的火槽,整个墓室顿时亮如白昼,然后我们就同时石化在了原地。
又是一个巨大的墓室,墓室里满满当当地摆放着一屋子的木乃伊,就是身上缠满白色绷带那种。
有的木乃伊躺在棺材里,但是棺材都是敞开的,没有棺盖,大部分木乃伊居然是站立在墓室两边的,情景十分恐怖,让人浑身发麻。
“抹布人”闷油瓶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居然有几分戏谑与调笑之意。
“是拖布人啦。”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说。
同时心里暗骂妈的,老子这个命就不能正常点吗做个梦都是写实的梦什么来什么我梦见家里多了一座金山,第二天早上起来金山是不是就堆在院子里了奶奶的,今晚就把金山的梦安排上。
闷油瓶居然看着我不好意思的脸轻笑了一下,我有这么好笑吗死闷油瓶子,一定是在嘲笑我梦什么来什么的倒霉体质。
笑完我还不算,闷油瓶又像对待娘们儿一样,拉了拉我的手,用安慰的语气说了声“没事儿的,别担心。”
我这心里的火一下子就窜上来了,不就是外国粽子吗,不就是包着白粽子叶的粽子吗。我吴邪这一辈子都打了多少粽子了我还担心个屁。
我麻溜地从包里掏出16和大白狗腿,有点赌气地对闷油瓶说“这几个粽子都不用劳烦你,我去把他们干掉,小哥你就看着吧。”
我不知道这帮粽子是天生跟我过不去还是怎么着,或者说我那“开棺必起尸,下斗必遇粽”的体质不是说说而已,而是真实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