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纳闷的时候,闷油瓶淡淡地说“嗯。”
然后又说“他喜欢解雨臣。”
“那是啊,”我说“解语花呗谁能不喜欢,尤其是他穷成那个鬼样。”
闷油瓶“”
“这世道真是一文钱憋倒英雄汉啊,你说是不是,为了小花能持续不断地接济他,他也是拼了呀。”我絮絮叨叨地说。
“不光是因为钱。”闷油瓶在我说了一堆之后,终于再次开了尊口。
“那是因为啥,难道是因为爱情不成哈哈哈哈哈。”我笑的死去活来,闷油瓶彻底陷入沉默。
看我笑的差不多了,他才拍拍我,帮我把被子掖好,说“睡吧。”
瓶子让我睡觉我敢不听嘛,于是我乖乖地睡过去了。
小花和黑瞎子又在我们家多呆了一天,把很多细节性的问题确定了下来。第三天,小花的车后座拉着三只二哈,副驾坐着黑瞎子,开回北京去了。
三只二哈走了之后,小满哥一直阴沉的脸色终于是缓和了几分,当天晚上,橘座也回家来住了。
转眼间到了谷雨节气,闷油瓶兴师动众,大兴土木,差点就要修一个天坛用来祭天。
其实不用这么紧张,雨村这边雨水充沛,谷雨节气不会不下雨的。
果不其然,从后半夜就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我就听到对面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闷油瓶不会这么迫不及待吧如果真是为了采集雨水,那我这正主自己在屋里呼呼大睡也不好意思呀。于是我也翻身下了床。
我来到院子里,果然闷油瓶在院里摆了一口大缸,正在接雨水。
我出来之前还知道打把伞,而闷油瓶就这么站在雨里,还不怕淋着。
我用伞遮住他,说“小哥,你干吗呢。大半夜的接什么雨水,不是说谷雨节气嘛,就是明天。”
“今天。”闷油瓶的答话意外的快“已经过了0点了。”
“哦,那有这口缸就行了,回去睡吧。”我说。
“不行,我得看着。”闷油瓶的语气很坚决。
“看着它干啥,你是觉得是有人会偷雨水还是会偷这口缸啊。哎这缸还不会是古董吧小哥你不仗义啊这么大的事不告诉我。”
我正作势要去查看“古董”缸,闷油瓶一把拉住了我“不是古董。我得看着,免得有脏东西掉到缸里。”
“哦,这样啊。”我有些感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闷油瓶对我的事比我自己还要上心,牢牢记着吃药的方法,还要把寿命分给我。
后来我跟胖子说了这个事,我问他,你说小哥对我的事这么上心,我真的无以为报,我可怎么办呢。
胖子一边剪脚趾甲一边漫不经心地说“无以为报就以身相许呗。”
我被他气笑了“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你以为我跟你说的就是不正经的了”胖子反问我。
嘿,胖子丫挺的还敢编排我,我一叉腰说“小哥没救过你救你这么多次怎没见你以身相许啊。现在猪肉都涨到多少钱一斤了你知不知道你这一身猪肉能卖大价钱呢,赶紧许给小哥吧。”
胖子剪完了左脚又开始剪右脚“我这长相能过关吗我想以身相许也得有人要啊。要不这么着,今晚我就去咱哥屋里以身相许,要是被打残了下半辈子你就照顾我,要是直接打死了你也省事,帮我收尸就成。”
我又一次不争气地被胖子逗笑了。
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