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这猝不及防的喊声吓了一跳,不禁转头去看。
在我们身后不远处,有两个说不上多熟的老熟人,一个人是满口刀片的张海盐,身上还是那件浆的硬挺的白衬衣;一个是父母患有取名障碍的张千军万马,披头散发,身上穿着一件金色的道袍。
张千军万马一手持符,一手持桃木剑,急急匆匆地跑向闷油瓶和小黑天对战的地方,好几次差点被宽大的道袍绊倒。
“属下护驾来迟,罪该万死,请族长到一旁休息观战。”张千军万马恭恭敬敬地对正在激战中,而且已经失血过多的闷油瓶说。如果不是因为我正在为闷油瓶揪心的话,这将会是一个非常搞笑的场景。
“傻逼吧,这又不是拳击,还观战。就他那小身板还不够那个小黑天一口的呢。”胖子在旁边嘟囔到。
对于小张哥和张千军万马,他们和黑瞎子、胖子、我都见过面,小花那边黑瞎子也给介绍过,大家不说是熟人,反正也算认识,可是在这里见面确实太过意外。
小黑天见到张千军万马,目光变得更加恶毒和凌厉,抛开闷油瓶就向他扑过去。
张千军万马把手中的一张黄符纸往外一抛,闷油瓶凌空一跃接在手里,然后把手上的血抹在符纸上,抛还给张千军万马。
张千军万马得了带有麒麟血的符纸,口中念念有词,手里的桃木剑向小黑天一指,剑端居然发出一道金光,直刺小黑天的心口。
小黑天面容狰狞,周身开始散发团团的黑气,金光刺到黑气上发出“咝啦”的巨响,黑气瞬间被消去大半。
我、胖子、张海盐赶紧跑上去扶住闷油瓶,把他扶到石头前坐下。我来给闷油瓶消毒和包扎伤口。在我包扎的功夫,小花从包里找出补血口服液和能量棒,喂闷油瓶吃下去。
未雨绸缪总是好事。当初我们准备行李的时候,我基本是按照做当年对付汪家的计划的缜密程度来做的。虽然说此行是“进山”而非“下墓”,我认为按照这地方的邪性程度,很可能还会遇到需要闷油瓶放血的场合。
也不知道是我乌鸦嘴,还是我经验老道分析出了客观事实,总之我为此做的准备就是携带了一板补血口服液,强效的,经期血亏的妇女用这个效果都还不错。很多东西准备了也是盼望着不要用上,但是一旦用上了还是要庆幸当初的准备。
“吴邪你把我们族长害成这样,是何居心”张海盐怒气冲冲,眼神几乎要冒出火来,我真担心说着说着几枚刀片就从他嘴里飞出来取我性命。
闷油瓶扬了扬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了。他毕竟还是有逆天的体质和恢复力,止血药粉撒上,再服了口服液吃了能量棒之后,脸色渐渐的也没那么苍白了。我用毛巾和衣服垫在石头上,让他靠着休息,然后我的注意力又转到了主战场上。
看来是我之前小看了这张千军万马,还以为他是个唬人的假道士。现如今一看,简直可以说是法力无边啊。
一把桃木剑上下翻飞,射出的金光一道接一道。小黑天身周的黑雾早已消耗殆尽,金光开始在她的身上割出一道又一道的伤口。
小黑天一扫刚才的倨傲嚣张,此时她面色狰狞,几近癫狂的状态,攻势愈发剧烈却难以伤到张千军万马分毫。
眼看不能用常规手段获胜,小黑天似乎是打算孤注一掷。只见她眼睛里开始发出莹莹的蓝光,周身再次被黑雾包裹,烟雾缭绕中她的手一挥,一道蓝光直冲张千军万马射去。
张千军万马正在专心施法,见蓝光射过来急忙闪避,只是堪堪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