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里越阴暗,温度变化也很正常嘛。”我不以为然,但是胖子的眼力毒辣,很多时候都是明察秋毫,我们还是站了起来,一起跟着胖子和闷油瓶走向岩洞的深处。
“就是这。”胖子停了下来,把我拉到一个位置,然后示意小花、黑瞎子和坎肩也站到这条线上,然后让我们把双手平抬起来。
“怎么样,感觉到没有。”胖子急切地问。
当然感觉到了,左右手明显接触的是不同的温度,一边温暖,一边寒冷,两边至少要差上10几度。
“你们说这是怎么回事”
我和小花面面相觑,一时间也无法回答胖子的问题。温度是一点点逐渐变化的。比如你坐着火车从北京到广州,看着车窗外的树木逐渐变化,由针叶林到阔叶林,变化速度也是非常缓慢的,不可能上一秒还是冰海雪原,下一秒就坐在椰子树下吹着海风了。
“这是现实版的冰火两重天啊。”黑瞎子也像刚才的胖子一样,像装了弹簧一般左右来回跳着,一边跳一边咯咯地笑。
“花爷体验过冰火两重天没有。”黑瞎子痞笑着看向小花。
虽然不知道瞎子说的“冰火两重天”具体什么意思,但是凭直觉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一边的胖子楞了一下之后“嘿嘿嘿嘿”笑的无比猥琐。
小花抛过去一个凌厉的眼刀,没有接他的话茬。黑瞎子也不尴尬,悠闲地说“等这趟出去的吧,瞎子我亲自给花爷服务,让花爷好好享受一把。”
“那你得有命出去。”小花冷冷地答了一句,独自向山洞深处走去。
我们见状也跟了上去,绕过了层层叠叠的石笋,仍然不见山洞尽头,气温却是越来越低,完全不是湖北10月该有的温度。这山的海拔总共只有2000多米,这个山洞还不是在山顶上,理论上来说不应该会这么冷。
“不能再走了。”小花也敏锐地感知到了这种异常,停下了脚步。
“没错,咱们的冲锋衣又不是滑雪款的,没有那么强的保暖性,再往里走怕是扛不住,咱们还是先回去把饭吃了再做打算。”我建议道。
大家都赞同我的说法,转身退回了我们扎营的地方,小满哥忠于职守,认真地守在自己的岗位上,看管着我们的帐篷和锅。
一边吃着饭,大家的讨论自然也就围绕着刚才的冰火两重天展开。想解释这么诡谲的现象,怕是只能靠想象力。坎肩觉得是结界,被什么和温度相关的咒语所封印。胖子觉得是地底下埋着什么“冰寒珠”,还摩拳擦掌地准备吃完饭后就去给挖出来。
这一趟虽然不是下墓,但采药也是需要用到各种工具的,所以我们五个还是背了一把洛阳铲,就放在胖子包里。
“你别瞎炸呼,”我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哼,也是,”胖子埋头吃饭“就天真这个体质,冰寒珠没等挖出来,先来个速冻粽子作为意外惊喜。”
“你还来劲了。”我把一个掏空的罐头盒子扔向胖子,他一边吃着饭居然还能准确无误地一把接住,然后用罐头盒子去逗小满哥。
吃完晚饭后,轮到闷油瓶和小满哥守第一班。理论上来说,让闷油瓶守10点到12点那班真的叫“暴殄天物”,因为闷油瓶是一个任何时间段都不会熟睡的人,还不如让其他人来守这最不困的一班呢。
我也睡不着,就陪着闷油瓶在火堆前坐着。今天晚上不会尴尬了,因为有“冰火两重天”这个热门话题可以聊。
“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