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这样就能吓退我可就打错了如意算盘喽。小爷我这十年,别的没练出来,脸皮厚还能没练出来吗。
我脸不红心不跳,利利索索地从地上爬起来,趾高气扬地对低头假装擦刀的闷油瓶子说“这次可不是在斗里,地面上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更多,不管你乐不乐意必须把枪带上。”
闷油瓶子没搭理我,我就当他默认了,对,我的脸皮就是这么厚,怎么着吧。
小花来消息说装备已经运进了神农架,就在黑竹林的外围,而我们这边也差不多收拾停当了。装备往那边一运,风声难免走漏,前期保密工作做的再好也还是有可能被人盯上。所以我们仨一走,千月茸和翼火蛇胆放在家里并不安全。我把它们放在一个泡沫塑料箱子里,里面填满冰块,提在手里坐着火车去了北京。
火车上我们买的是软卧,加了小花的身份证,一共买了4张票,正好包了一个包厢。这一路上,泡沫塑料箱子由闷油瓶随身看管,他出去洗漱和上厕所的时间,我和胖子两个人守在包厢里,箱子放在中间的小桌子上,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生怕眨一下眼睛箱子就会被通天大盗给盗走。
事实证明我们的担心并不多余。大概下午6点半,火车开到吉安和南昌之间时,我让闷油瓶留在包厢里看守箱子,我和胖子去餐车买饭。经过硬卧车厢时,我明显地感到了不对劲。
这种不对劲不需要有人真的做什么。事实上确实也没有任何人对我和胖子做什么,但是现在的我早已不是当年的天真无邪,看人的眼神也变得十分老辣。扫过车厢一眼,我就意识到这个车厢里至少有3个人不对劲。虽然是陌生面孔,但是他们的眼神和身上的气息,都能看出是在道上混的。
胖子自然也有所觉察,我们俩都不露声色,仍然去餐车买了3份盒饭。卧铺车厢在餐车后方,餐车前面还有6个硬座车厢,难以判断对方是否还有人埋伏在硬座车厢里准备接应。
我们折返的途中,那3个人装作玩手机、抽烟,眼角的余光始终盯在我和胖子身上。
“呵”我在心里轻笑了一下,和爷玩你们还太嫩,就这潜伏水平还想打吴小佛爷的伏击呢。
我们俩面色如常,脚下的速度都没变,悠哉游哉地回了我们的软卧包厢。不知道有没有窃听器,或者附近包厢是否有耳力极好的人,我没有说话,在手机的备忘录里打下几个字
“有尾巴,9车厢,3个。”
手机放到闷油瓶面前,他扫了一眼,点点头。我拿回手机,删去刚才打下的话。删完之后闷油瓶把他的手机推到了我面前,上面也写着一句话
“还有两个,刚才来过。”
我一惊,继续打到“你们已经交手了”
“没有。有人来踩点,通过脚步声判断的。”
“两个人的脚步声”
“对,一个175左右,一个180左右,偏瘦。”
瓶子光听脚步声就能判断身高体重,这技术可以啊。
我点点头,心下了然。这车上埋伏的人不止刚才看到的3个,而是应该在软卧、硬卧,甚至硬座车厢都有分布,目前已知的是5个。对方的目的暂时不清楚,可能是我的仇家,也可能是冲着两味药来的。从这个时间点来看,想抢药的可能性更大,毕竟我们在北京和福建两地来来回回好几次,想下手的话不必非赶在现在。另外一点就是对方拿到消息的时间不长,所以才没能把我们阻击在雨村到厦门的路上。
我快速给小花发了信息,没有再用微信,而是打开vn,用了hatsa,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