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10多天的时间里,每天一起做饭吃饭,那感觉温馨而美好,仿佛过去那些血雨腥风、刀光剑影都从未发生过,就好像是一群没心没肺的损友,互相拆台,互不设防,相隔再久再远,内心的距离都始终贴在一起。
10个工作日以后,我去离胖子家最近的中信银行取回了我们仨的护照,看着上面的visa united states of arica 的字样,浑身上下都是说不出的痛快。
胖子又狂吃了几天北京小吃,带我们逛了几个北京的景点,又买了好些豌豆黄、驴打滚和稻香村的点心,我们大包小卷地回到了雨村。
登机前,我在微信里写下“我们回去了,5月出发前再来找你。”发给了小花。他很快回复道“旅途愉快,5月再见”
我也没忘了我那不靠谱的师傅,也给他发了一条“我带着哑巴和胖爷回山村里去了,实在没钱了来投靠我,徒弟给你养老。”
也不知道这滴滴快车的司机允不允许这样一边开车一边玩手机,信息刚发过去,微信提示音就响了“真穷到那份上别以为我干不出来。5月份别忘了带点福建特产来孝敬师傅。”
“老不正经。”我笑骂了一句,抬头一看,胖子拿着他的行李,闷油瓶拿着我们两人的行李,已经排进了登机的队伍里。胖子还焦急地招呼着“天真,这边都登机了还发什么呆呢。”
我赶过去站在闷油瓶后边,责问胖子说“你们俩登机了也不叫我一声,想抛下我私奔啊。别忘了家门钥匙还在我手里呢。”
“我们俩哪敢随便登基,金銮宝座肯定给吴司令留着。”开完了玩笑,胖子说“我早就想叫你了,是小哥说登机的队得排半天,我们俩先排着,让你多坐会儿,等到排到了再叫你。”
闷油瓶这么温柔体贴我弯下腰,透过航站楼的窗玻璃看向外面,确定今天太阳并没有从西边升起。接下来我就开始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闷油瓶,可惜他对我毫不理会,只顾盯着窗外的大灰机发呆。
落地之后,我们先去镇上的宠物寄养中心接回了三只狗子,没心没肺的小邪和傻了吧唧的老王见到主人终于回来了只是高兴,摇头摆尾、汪汪地叫着。小满哥可就不一样了,那眼神哀怨的啊,我都不敢正眼看它。
我们三个分工合作,胖子一手拖着他自己的行李,另一只手牵着老王,老王那肥硕的身躯步履维艰,拖累的胖子也只能落在最后面。所以我大笑道“胖子啊,这把回去不能不给老王减肥了吧。”胖子也没反驳我,翻着白眼跟在后面。
闷油瓶一只手牵着小满哥,另一只手拖着我们俩的行李,主要是我看闷油瓶的行李太少了,就一个背包,我就索性把他的东西和我的一起装在一个大一号的行李箱里,一起拿着。虽然最后的结局不是我一起拿着,而是他一起拿着,算起来他还吃亏了。
三个人中就我最轻松,两手空空,牵着体型最小的小邪。虽说它性子急,跑得快,可是架不住腿短啊。我这腿迈一步多长,它迈一步才多长所以遛它还是不成问题的。
进了我们的小院,我安置好三个狗子,大家轮流洗了澡。胖子进厨房做晚饭去了,我把神农架的地图放进真空袋,一样也保存到冰箱里。然后我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看着地图的拓本发呆。
突然一声短信提示音,我才回过神来,打开手机一看,一条银行自动发送的提示信息您尾号xxxx的卡4月x日1758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