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瓶挑起一条娃娃鱼的尸体闻了闻,把尸体抛回水里之后眼睛都没眨一下就一刀划开了自己的手掌,鲜血一滴一滴晕入水中,娃娃鱼们立即如临大敌,向我们来时的方向迅速逃窜,一会儿就不见了踪迹。
我的心里一松,脚下一软差点跌坐进水里,又靠在墙壁上呼哧带喘地休息了好一会儿。
“我cao,胖爷我当初找你们族人给带个信儿那也是迫不得已,胖爷我都快歇菜了找你们帮忙快递个手电筒都不行,至于这么大仇这么大冤吗。”胖子也靠在墙壁上喘的不行。
我趟着水快步走到闷油瓶身边,捉起他的手掌,又是那个部位,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我心里疼的都快揪起来了,以前我不知道对自己说了多少次,再也不让闷油瓶为我自残放血了,这才从青铜门里出来几天,就破了这个诺言。
我捧着他的手,轻轻吹了吹,想把手上的水吹干。然后我拿出包里的碘伏、止血药和绷带。伤口太大,已经不能用创可贴了,现在包扎上又怕太潮湿不容易好。我拿出纸巾轻轻按压在闷油瓶手上,一张湿透了就换一张新的,直到他的手彻底干了,我才涂上碘伏给他消毒,撒上止血的药粉,用绷带给包扎了个结实。因为要涉水前行,我想了想,又拿出一只橡胶手套给他戴上。闷油瓶抬起被我处理好的左手看了看,对我说谢谢,但脸上的表情分明是哭笑不得。
“必须得包严实,可不能感染了。”我昂着头,理直气壮地说。闷油瓶点点头,又继续前进了。
往前走的这一段水面风平浪静,走了大概20几分钟,前面的洞顶上伸下来两只黑漆漆、硕大的角,幽闭的洞穴,有食人娃娃鱼的水道,头顶上伸下来两只这么大的角,让人不禁心生畏惧。我心里一阵紧张,停下了脚步,一旁的胖子也表情严肃,死死地盯着前方的大角。闷油瓶看了片刻,却点点头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