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看电视剧里经常有人前去赴和对手的比武之约,到了地方空空荡荡不见人影,正四处找人的时候一张大网从天而降,或者从地上突然升起来把人包在里面,然后对手就会发出邪恶的笑声从树后面带着一堆随从出来。那时候我看的莫名其妙,不就是一张绳子编的破网吗,用刀割破了跳出来不就是了。现在自己被裹在网中才知道厉害,手脚无法伸展,浑身上下没有一个着力点,想脱下身上的背包去拿里面的刀,因为被网紧紧裹住也施展不开。胖子就在我旁边,情况没比我好哪去,也是保持着跪倒的姿势。地面下陷时我本能地屈臂,双手护在身前,所以就被以这个姿势包了起来,胖子当时手里还拿着双子摆件乐呵着,所以现在的状态是一只手下垂,另一只手手持摆件贴在脸边,那姿势好像招财猫一样,我斜过脸去看了一眼,实在没憋住笑了出来。
“哎天真你可就不对了啊,现在这都什么时候了,咱仨都捆成粽子挂这了,你还有心思笑呢。”
“那是拜谁所赐啊,我让你别乱动这的东西。”
“我祈福早生贵子我是为了谁啊,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你可别忘了那朱雀早先可是生育的象征啊。”
“我呸,皇帝不急太监急,你自己的事不好好想想,还操心上我来了,我还没到40呢,男人40一枝花听说过没,早着呢,急什么。”
我和胖子在这边贫着,闷油瓶不声不响地挥动手腕开始割绳子。闷油瓶子一贯的习惯就是下墓时刀不离手,即便是现在没有了黑金古刀,就算是把菜刀他也要搁手里一直拎着,没想这个习惯还救了我们。当然其实也就刚被网住的时候慌乱了一阵,之后我心里就明白一张破网奈何不了闷油瓶。
网的四角用四根铁链连接在墙角的滑杆上,这些东西表面都抹着灰泥,看起来和地面、墙角无异。室内黑暗无光,我们靠手电照明,又被壁画和地上的摆件吸引了注意力,还没来得及仔细检查各个墙角,这才着了道。刚升起来那一霎那闷油瓶就凌空跳起来一刀挥了过去,砍断了网的边缘和铁链相连接的挂绳,但是无奈有三条边还是足够网正常地收起来,最后三条铁链靠着类似于滑轮的东西聚集到天花板上,根据网里传来的力量还能不断调整。编这网的绳子出人意料的结实,按理说这都几千年了,绳子早就应该朽成渣了,什么材料这么经久耐用,到现在用刀砍都费劲,我打算等会取样一段拿回去好好研究,说不定能在户外装备领域发发财。
闷油瓶坚持不懈地用力,很快就割断了几段绳子,网上出了一个小口子,他探出头往下张望,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我和胖子还是被束缚的严严实实的,没法把头完全低下,就问他“怎么了”
“底下没有地面了,是一潭水。”他的声音还是波澜不惊,但这个消息听的我一阵头疼,地面没了,变成了水,我们又没带潜水的装备,再说这不会就是地下河了吧,下去不见天日的再就上不来了。现在怎么办我在心里问自己,目光却又投向了闷油瓶,等他做决定。
闷油瓶把网上的口子割得更大了一些,对我说“我先下去看看水有多深,如果没事你就继续割,然后你们俩再跳下来。”
“那要是有事儿呢”我一慌,拉住了他,“你不能再只身涉险了,咱们仨一起。”
闷油瓶闻言脸上浮现出有点无奈的神情“不会有事的。之前是没看懂这个屋里的布置,这个屋子代表朱雀第一宿,井木犴,就是一张迎头之网,又如一片无底汪洋。现在网有了,下面就是汪洋,除了水本身之外,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