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堆上铺着一块较为柔软的布料,霍音拿起来看了一下,是一块盖在头上能罩住整个上半身的披巾,应该是体面的象征,保养得还算良好。
屋子里的器具除了几个木罐木盆之外,有一些晾干的草药,她拿起一小片草药检查了一下,凑近鼻子旁闻了闻,大概能分辨是一种具有轻微局部麻醉效果的草药。
很快,她还在草药下面找到了一个布袋,从里面翻出了整个屋子里最值钱的物件木质握柄的还算锋利的手掌大小的弯刀、杂质颇多的铁锤和铁钳。
霍音眼睛一亮,将布袋握在手中,先前眼中的迷茫消失了,充满振奋。
“原来我是一个医生”
根据这个房间里的陈设,以霍音的知识水平,确实可以推测出,这间房屋属于一个类似西方中世纪时代平民阶层中的医生,或者说兼职医生因为这栋屋子没有任何储存的食物,从这一点体现出来的生产条件上来说,户主的首要身份肯定先是需要参与劳役的农民,其次才是掌握了一些在现代人眼中甚至称不上治疗手段的医术。
但当霍音认为自己是一名医生的时候,可不一定会受到时代的限制,认为自己就是这个时代的医生了
只见她将打野刀从装备空间里掏了出来,放进了布袋里。
“勉强可以充当手术刀。”说着又念念有词地将屋里的草药装在罐子里“麻醉药物功效不强,在没有找到新的替代之前,将就用吧。”
收拾完这一切,霍音才观察了一下,确认外面没有什么动静之后,推开了那扇木头和草扎成的没有什么遮掩效果的大门。
外面空无一人,稍远一些是大树和灌木丛,近处是两片没有还没有开垦好的田埂,霍音往旁边看了一下,自己所居住的屋子旁边有一个简陋的草棚,根据里面的粪便和干草,她推测出这里应该有一头羊,但此时地面上只有一摊冷掉的血迹,羊已经不知所踪。
她之前在屋子里闻到的血腥味,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棚子边缘的围栏还有撞击的痕迹,看起来是什么凶猛的野兽偷走了本该在棚子里的羊,地面上没有留下太明显的挣扎痕迹,足以说明野兽的凶猛。
房屋外面的道路则非常原始,完全是人多了走出来的泥巴小道。
霍音顺着这条道路望过去,凭借着优秀的视力,在北面找到了疑似房屋的建筑。
清晨的村庄安静得不像样,一点牲畜的叫声都没有,她背上布袋,戴上了披巾,朝着房屋的方向走了过去。
这条小道并不干净,道路旁散落着粪便,无论是牛羊还是人类的,越靠近,霍音的眉头皱得越紧,她已经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原来不止是她的屋子,这一整个小村庄都遭到了某种袭击。
别看霍音之前所在的那个小屋子在现代人看起来破旧贫穷得不像样,走到这边这几个,才发现原来整个村子都大同小异,更偏僻处的几个房屋,那更是能让人体会到什么叫危房,原来她此次的身份在这个村子里都算小康了。
霍音接连观察了几个房屋,蓄养牲畜的草棚都有一定的损坏,有一些屋内都有挣扎打斗的痕迹。
不可能是遭遇了强盗,因为镰刀等铁器却没有被拿走,甚至她在一户人家藏得很好的小罐子里发现了小半壶成色很差的小麦,以她看到的生产水平来说,强盗不可能留下铁器和麦子这样的财物。
霍音沿着道路继续往前,去到了一户看起来称得上是真正房屋的屋子,和其他人家对比起来,堪称豪华,这里可能就是村子里的村长的住处了,大门口特意平整了地面,在临近房屋门口的地方甚至铺设了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