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冷眼看着这一幕,甚至有些期待这只在逼仄的小道中穿行的老鼠翻个车,自取灭亡也就不用给别人增添麻烦了。
“轰”
远处突显的红光像炸开的烟火,一瞬间照亮了天地。
黑衣人脸色难看地看了眼天边并列立在明暗交界出的两栋大厦,自下而上几束照射的光线将它们照得宛如一件供人欣赏的艺术品。
这里离那边不远,黑衣人可以听到楼下路人惊惶不定的讨论声。
常盘大楼那边
黑衣人目光追着保时捷,侧面冷硬的面颊被火光照得忽明忽暗。
在她掉头回去之前,同伴总算赶来了。
“已到达指定地点。”对面打来了电话,“你人呢”
黑衣人在楼顶化为一只娇小的麻雀,嘴里叼着耳环型电话,箭一般冲出去。
靠边停下的汽车内,坐在副驾驶上的女人食指点了点毫无动静的耳麦,看向驾驶座上的青年“没声。”
青年木着脸一言不发。
女人又百无聊赖似的呼喊了几声“哈罗先生小姐对面有人么有鬼么有会说话的么”
驾驶座的青年耳边的碎发被忽如其来的风晃了几下,余光似乎瞥见了一抹一闪而过的黑影,他眸光晃了晃,保持着呆愣的表情。
原本空无一人的后座上忽然出现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声音冰冷中带着一丝不耐“开车。”
女人吓了一跳,左右两边耳朵都传来声音,不同的只是一个带着耳麦轻微的电音,隔着电波更加明显,另一个冷得掉渣,却是从后排座传来。
后排座什么时候上了人
驾驶座的青年面无表情,一步一个指令,黑衣人话音刚落车子就起步了。一直到汽车已经走了100米,他才想起来似的跟身边的女人介绍“这位是云。”
云是时语的代称,工藤优作官方盖章的变化多端的云。
黑衣人一只脚踩在车上颠着,一言不发。
女人回过头来看她,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抖动的脚“你尿急”
黑衣人“”
女人“也是哦,你都追来对方快两个小时了吧你怎么追的有车么竟然没有跟丢,你真厉害。”
黑衣人问“你的代号是叫没眼力见吧”
女人“不,我的代号叫火。”
青年补充道“因为她活泼。”
女人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所以你叫木啊,木着脸,有时候反射弧又超长。”
黑衣人继续抖腿“你可以学学火,不要说话么我急。”
女人指着路前面的保时捷“急什么这不追上了么”
她哼着歌,一点也不担心地慢悠悠拿出枪,把备用弹夹放在自己顺手的地方。
黑衣人瞥着车窗外着火的两栋大厦“我落下东西在那栋大厦了。”
女人给了黑衣人一把枪“落什么东西了待会儿姐帮你找回来莫慌。”
黑衣人“人。”
女人“”
青年慢吞吞地说“那我们动作快点吧。”
路上没有别的车子,银白色的小汽车一直在保时捷后面,琴酒和伏特加也发现了不妥,二人甚至没有确认对方到底是不是路人,琴酒直接打开窗户,二话不说瞄准了驾驶员。
青年猛地打了个方向盘,子弹擦着驾驶座这边的车框飞过去,女人甚至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