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早醒得早,元若躺在床上没起来,整个人都处于放空状态。
她不喜欢穿睡衣或睡袍,全身上下就一件和细吊带和热裤,两条长直的白腿交叠着,头发松散。她翻了个身,细吊带往上缩,露出冷白的细腰,身形微微佝偻着。
静静躺了许久,这才坐了起来。
这样的情况少有,往常她醒了都会起床,而不是懒散无神地躺在床上。
过了一会儿,她去浴室洗了个澡。
热水有点烫。
元若控制不住要去想晚上那个奇怪的噩梦,可就是回想不起来,全都是模糊的。
迎着热水冲洗,她张合着红唇,忍不住深吸了口气,平复下不安的心情。
夏天冲凉费不了多长时间,两三分钟就能结束。
元若胡乱抹了把水,拧上开关,思绪纷乱地扯下架子上的毛巾,随便擦了几下就要穿衣服。
墙壁侧面的镜子上有水雾,但还是能看得清。
元若在里头瞧见了自己,怔了怔,脑海里一闪而过早些天无意看过的那一幕。
她不由得抿紧唇,抬手抹抹镜子表面,接着围上浴巾,甩甩湿漉漉的发尾再出去。
刚洗完澡就暴露在空调屋里,乍然还冷飕飕的。
时间还早,元若先到床上坐着,摸出手机查看有没有新消息。
多日不见的余璇有意约她出去,犹豫许久,她还是暂时没回。
晚上要和朋友聚餐,放下手机,元若打开衣柜找衣服。
熟人吃饭不必讲究太多,随便拾掇两下就行,挑了件墨绿的小背心和短裤出来,赶紧换上出去。
沈棠早就起了,正在煮早饭。
元若抓起头发随意绑上,温声说:“我今晚要出去,你别等。”
这句话的含意太深,有歧义。
沈棠动作一顿,良久,背对着面无表情地问:“又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