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可以抚平一切,等过了两年再回头看,不过就那样。
元若没想过沈梨会出意外,走得那么突然,还丢下了一堆烂摊子。
沈家父母去世得早,而四年前沈梨车祸没了,沈棠才十六岁,还在读高中。沈家没有近亲,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都不愿意自找麻烦,无人肯收养沈棠,小姑娘走投无路,找上了元若。
元若从来都不是大善人,只是想到沈家父母和沈梨对自己的好,一时念及旧情,左右权衡,最终还是留下了她。
那时很多人都不支持她这么做,包括几个要好的朋友,可一晃眼四年多过去,似乎也没想象中那么艰难。
沈棠一直都比较懂事,文静又听话,不管是生活还是学习,就没让元若操心过,她如今在c大读计算机,成绩优异,下半年就大四了。
想到这儿,元若有心无力地把毛巾拿开,搭在浴缸边缘上,一时感慨。早两年那时候,沈棠和她的关系还不错,颇有一家人的样子,但渐渐的就疏远了,不再那么亲近,跟她有了距离。
当然,小孩子嘛,长大了都这个样,会有自己的想法,变得独立起来,不再依靠旁边人。
掬了捧水浇在白皙的颈部,思及今晚的事,元若心里还比较复杂,不知该作何感想。她无端端有点烦躁,可能是最近压力太大,琐事繁杂,精神过于紧绷了,所以今晚才会想到这些。
平复了一会儿心情,她不再纠结这些有的没的,往浴缸里缩了些,抬起腿搭在两边,又泡了几分钟。
满当当的水时不时就往外溢,地上一片湿泞。
泡完澡出去,把洗好的衣服晾上,上床歇息已经过了凌晨。
窗外的雨不停,飘飘洒洒下了一夜,到翌日早晨都还在落下雨。c城的六月向来沉闷,这两天倒是凉爽舒适,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大清早的,整个城市烟雨蒙蒙,由高楼的落地窗往外看,好似到处都笼罩着薄薄的氤氲白雾。
醉酒的沈棠睡到十点多才醒,而元若七八点就起来了,天刚亮就在打扫客厅,接着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算着时间到厨房做饭。
沈棠起床时,元若正在煲鲫鱼豆腐汤,奶白的汤汁沸腾翻滚,在灶台上被烧得咕咕响,诱人的香气飘散扑鼻。
天儿冷,元若换了身行头,一袭浅v黑色吊带中短裙,外搭米白色开衫,脚下趿着人字拖,一头乌发随意绑起,额前垂落些许碎发,既轻熟又慵懒散漫,一副居家的打扮。
她的腰臀比不错,这么穿很能凸显出曲线美,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一股子女人风韵。
昨晚的事已经过去,今早谁都不会再提,当做无事发生。元若不会多问,瞧见沈棠进来,随口一问:“头还晕不晕”
沈棠现在的样子跟往常无二,不像昨晚那么闹腾,安静老实。
“还好,”她走到元若面前,挨着站在灶台旁边,“没事了。”
刚刚离得远瞧不清楚,这走近了,元若才发现她的脸色比较差,唇都有点白。元若习惯性用手背摸了下沈棠的额头,又碰了碰脸,感觉没有发烧才放下手。
“待会儿多喝点热汤,休息一下。”
沈棠嗯声,转身去水池洗菜。
元若不让,“我来就行,再炒个菜就可以吃了。”
“我帮你。”沈棠温声说。
鲫鱼豆腐汤该关火了,元若舀了小口汤起来尝味,再加了小半勺盐进去,忽而想起今天是周日,下午沈棠要回学校,就关切地说:“最近气温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