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定的笑了笑,温声对婴翀道“没事的婴师弟,咱们师兄弟之间没这么多忌讳。”
婴翀闻言,缓缓抬起头来,目光虚柔的冲景云承笑了笑。
江焕从他的眸中看不到任何的情绪。
那双沉钩似渊的眼里始终飘着一团雾,叫人看不清明。
不像季宁臣这种呆子,一对眼珠子澄澈澄澈的,一眼就能看到底。
江焕望着婴翀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心中隐隐有些惭愧。早上的时候,他当着那么多弟子的面让婴翀下不来台,可事实证明昨夜里苍崀山妖魔入侵,老黄许是看到了什么惊悚的画面,这才吓死了过去。
或许婴翀身上依旧存疑,但无论怎样,在没有确凿详实的证据之前,他都不该那般咄咄相逼。
江焕越想心中越不是滋味,他略带心虚的干咳了一声“了之啊,你整个早上都在师母处修习吗”
婴翀点了点头“是,入定后五识俱闭,连山钟声都没有听到,自师母处出来后才知道镇妖塔出了事。”
江焕又是笑笑“放心,现下已经没事了。”
他细细打量了婴翀两眼,抬起手,手呈剑指指向了婴翀的眉心。
婴翀乖乖的站着,任江焕冰凉的手指触碰落在了自己的眉心上。
一道白光自指尖与眉心的缝隙处亮起,刹那间又消散了去,江焕沉吟了片刻,猛地将手指收了回来。
“师母果然妙手,我适才已经感受到你体内存有一丝气脉。”
“真的吗江师兄”婴翀扬起嘴角,无比兴奋地问。
江焕眨了下眼睛“当然是真的。”
被二人忽视,戳在一旁坐冷板凳的季宁臣忍不住泼了盆冷水下来“一丝气脉而已,什么时候探出来三千气脉,你这身体才算中用了。”
江焕毫不犹豫地甩了季宁臣一计眼刀。
婴翀却是坦然的很,冲着季宁臣微微一笑道“多谢季师兄提点。”
季宁臣哼了一声,继续坐他的冷板凳去了。
江焕懒得理季宁臣,他肃然望着婴翀,正色道“了之师弟,修习一事最忌心浮气躁,你要沉下气,静住心,一步步循序前行,切勿冒进。”
婴翀忙朝江焕拱了拱手“多谢师兄关爱,师兄的话了之都记下了。”
说着,自袖中拿出了个素色的锦囊。
“这是师母命我交于江师兄的,师母说若非情非得已,切莫打开此物。”
婴翀双手捧着锦囊,江焕这才发现婴翀的手生的也很好看,皙白莹润,纤细修长,宛若白玉扇骨一般。
他将那只毫无花样,好似旧布制成的香囊拿了起来,前前后后的看了看“师母教你给我的”
“是。”婴翀道。
难道齐若素知道了他要去幽冥府的事,所以给他带了件保命的法宝
江焕忙小心的将香囊收了起来。
他吐了口浊气,冲着门外的两位不速之客道“行了,你们去休息吧,我也要上路了。”
季宁臣转过头来撇撇嘴“一路顺风,恭喜发财。”
说完,吊儿郎当的走了。
德行
江焕冲着季宁臣的背影翻了个白眼,继而朝仍戳在他门前的婴翀甜腻一笑,脸色变化的那叫一个快。
“婴师弟,你还有事吗”
婴翀似有些紧张,好生犹豫了一会后才从衣襟处掏出了一个小小的油布包。
“这是午时我在膳房做的红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