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渊行也已经快到而立之年,能抗的下江山重任了。
走的那天楚渊行去送他们,沈眠虽然也快五十了,却还像十八九岁时候的样子,抱着楚渊行不舍的哭了好一会儿,楚渊行不管对外怎么样,他对爹爹,和父皇一样,都是宠的。
他笑话沈眠“爹爹这样,父皇该吃醋了。”
沈眠也觉得不好意思,楚迟砚抱了抱他,让他先去马车上待着。
沈眠离开后,楚迟砚才正色道“我知道你还怪我,但是你有错在先,缘分这东西不能强求,我也希望你能明白这个道理,你和那个孩子,并不合适。”
楚渊行知道他说的是哪件事。
“不合适,”楚渊行淡淡的“你和爹爹一开始就知道是合适吗”
“父皇和爹爹当初在一起,就没有一点强求吗”
楚渊行问他“父皇可以,为什么我就不行。”
楚迟砚“我和你爹”
“如果父皇很早就放弃了爹爹,现在也不会有我,那时候爹爹也不喜欢你,为什么父皇还要缠着人不放”
楚迟砚觉得儿子比他还有歪道理“我当然不会放弃你爹爹。”
“那父皇都不会放弃,为什么一定就要让我放弃。”
“过得去的是情劫,过不去才是死劫,父皇,情劫死劫,你为什么就那么肯定我过不去”
“我从来不信命,它只掌握在我自己手里,我想怎样,就能怎样。”
当楚渊行说出这一番话时,楚迟砚就知道,他已经再做不了什么了。
当初楚渊行要死要活的跟他要人,他狠下心把人送走,不知到底做没做对。
但都已经过去十多年了。
是死是活,楚渊行都该自己去闯了。
送走了父皇和爹,楚渊行突然就觉得有些累。
这种累源于内心,就是没来由的疲惫。
满身的尖刺不仅刺伤别人,同样也会刺伤自己。
而楚渊行喜欢这种疼痛。
他回了自己的寝殿,打开了墙上的开关。
墙缓慢的转开,露出了里面的天地。
一级一级的阶梯延伸向下,黑暗将一切吞噬,像张着血盆大口的妖怪。
楚渊行慢慢朝下走,脚步轻缓,像是生怕惊扰了谁似的,这是他给宝贝造的牢笼。
就适合折断翅膀,关起来。
地宫有另一番天地,这里修的和上面的宫殿相差无几。
可氛围确实天差地别。
越往里走,就越能感觉到一股淫,靡的气息。
打开门,铺面而来的香气和温暖,里面有床,旁边还有一个澡池。
铺着白色羊毛毯的大床上躺着一个美人。
美人纤瘦,玉体盈盈。
他侧身躺着,只盖了薄薄的一层,脖颈及背部都是青紫的痕迹,脚腕纤细瘦弱,一掌就能完全捏住。
而此时那上面却戴了一根铁链。
漆黑的铁链和因为许久不见天日而苍白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凌虐又可怜。
是束缚。
楚渊行的眼神稍稍温和,却也只是一点,他勾起嘴角,朝着美人走去。
父皇和爹爹的故事结束了。
而属于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现在,再也没有人能够阻止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