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酩远把车停到别墅前,舒鹞单腿蹦着跳下车,关上车门,又想起什么似的,回身敲了敲副驾驶位的车窗。
舒鹞觉得周酩远把她送回来,她一声不吭地转身就走是不太礼貌的,想要同他客气两句。
谁知道周酩远会错了意。
他淡淡的目光隔着玻璃睇过来,落在舒鹞呈单脚站立状的腿上,顿了半秒,也跟着下车,直接抱起舒鹞,往家门口走。
只不过这次不是公主抱了,周酩远这个王八蛋居然用抗的。
“刷指纹。”周酩远转了个身,淡声说。
被抗在肩上的舒鹞伸长胳膊去按指纹,咬牙切齿“酩远哥哥这种贴身保护,我可真是,好喜欢”
周酩远大概懒得同她废话,一路把舒鹞抗到二楼,往床上一丢,这人就双手插在西裤兜里走了。
说他不够怜香惜玉吧,他还“体贴”了一回,好歹没让舒鹞自己单脚蹦着上楼。
但要说他惜玉,他这个抗死猪的方式也确实让人牙根痒痒。
上梁不正下梁歪。
舒鹞在心里把周酩远的祖父周憬拎出来,骂了一百回合。
折腾了大半个上午,周酩远一走,舒鹞立马从枕头底下摸出窗帘遥控器。
遮光窗帘缓缓合上,挡住正午明晃晃的阳光,她仰进松软的大床里。
生命诚可贵,睡觉价更高。
本来是想要舒舒服服睡上一觉,闭上眼睛没几分钟,手机开始震动。
视频电话锲而不舍,震到自动挂断,又打过来。
是哪个磨人的小妖精扰人睡觉
舒鹞扫了眼来电人。
完了,这个养神觉她是睡不了了。
磨人的小妖精不止一个,一来就是6个,成群组团来的。
按开遮光窗帘,舒鹞在缓缓恢复明亮的光线里接起视频。
屏幕里拥拥挤挤出现6张脸,6个大男孩扬着笑脸,愉快地同舒鹞打招呼“嗨”
这是舒鹞带的最多的一支男团,heaer。
heaer出道不过3年,拿了无数奖项,是当下国内最受欢迎的男团,成员年纪都不大,最小的今年才18岁。
一个个的都像是舒鹞家的亲弟弟。
其中一个染了青木灰发色的男生兴奋地说“舒老师在家,有戏有戏。”
舒鹞靠在床头上,对着6个小帅哥,有些无奈地开口“什么事儿”
heaer同舒鹞很熟,他们几个还是练习生的时候舒鹞就是他们的编舞老师,舞蹈方面是她一手带起来的。
舒鹞是那种练舞时严厉,私下特别能开得起玩笑的人,几个男生整天跟她混在一块儿,舒老师长舒老师短,对待舒鹞像对亲姐姐似的。
“舒老师,我们跳舞遇见瓶颈了,你来陪我们练呗。”
年纪最小的陆欣挤到视频最前面,垂着狗狗眼撒娇。
“就是,舒老师之前说去柏林,一去就是大半个月。”
“电话都不给我们打一个。”
“带了新的女团就不要我们了,唉。”
“来陪我们练舞吧,我们需要你啊舒老师。”
舒鹞从身旁抓了个枕头,竖起来,靠在身后,冲着视频挥挥手“不去,你们舒老师刚死里逃生回来,腿脚不方便。”
“什么死里逃生”
“舒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