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松了口气坐进沙发里。
片刻后,她又面色古怪地看向舒鹞“怎么回事儿周酩远怎么又送你回家又帮你吃蛋糕的。周狗被人魂穿了”
舒鹞把那天发生的事情同冯凌子讲了讲,冯凌子听得眉心紧蹙,最后摆摆手“宝贝你先别说话,让我仔细想想。”
大雨过后这几天都是阳光明媚,屋子里的藤条香熏隐隐散来太平洋海风的味道。
冯凌子想了半天,忽然拉住舒鹞“周酩远那个狗,又是买药又是煮早饭的,他是不是爱上你了”
舒鹞平静摇头“不是。”
桌边正好放着之前舒鹞从角柜下面找到的照片,她拿起照片,指了指周酩远的脸“你看他像是会爱谁的样子么”
周酩远从小帅到大,可惜越长大越是冷漠。
喜欢他外貌的女人很多,但都因为他的性子打了退堂鼓。
长得再帅,也没人愿意捂着一块永远不会化的冰块过日子。
“那你说他是为了什么想婚内骗炮吗”冯凌子大胆揣测。
“他应该只是觉得有些愧疚吧。”
舒鹞垂下眸子,下眼睑上那颗小小的红痣被挡在长睫毛的暗影里。
她那天举着蛋糕求助地看向周酩远时,他不是没留意到她的为难。
也许是出于试探,也许是出于玩笑,也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周酩远选择视而不见。
但他应该没想到舒鹞吃了蛋糕后果会那么严重,所以感到愧疚。
周酩远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冰山,他只是有着冷漠的样子。
其实他是沉寂在河堤下、藏在淤沙里的贝,坚硬的外壳下面是比谁都柔软的心。
冯凌子没察觉到舒鹞脸上一闪而过的温柔,还沉浸在对周酩远颠覆认知的震惊里。
她有些迷茫地拉着舒鹞问“不是,你不觉得周酩远会愧疚比他看上你了还恐怖吗周酩远是会愧疚的人”
那是这个世界对他的偏见。
抬眼看清舒鹞的神色时,冯凌子才怔了怔,有些狐疑“宝贝儿,你们不是形婚么,怎么你好像特别了解周酩远”
舒鹞笑了笑“因为我们,以前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