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她差点想要同周酩远来个亲切的自我介绍
嗨,我是你老婆哦。
所以电话里被剁diao被切丁丁的剩蛋老人,就是你哦。
狗也是你哦,王八蛋也是你哦。
周酩远永远是那副八风不动的样子,舒鹞其实还挺想看看他当面被骂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但这样的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她和周酩远,远没熟到可以开玩笑的地步。
在柏林一直陪着女团成员练舞确实很耗精力,舒鹞几乎每天都只睡3、4个小时。
后面还有十多个小时的航程,她闭了眼靠在座位里,慢慢入睡。
再醒过来时已经是中午,机舱被阳光笼满,穿着整齐藏蓝色制服的空乘,手里端着菜单,正挨个询问乘客午餐点什么。
问到舒鹞时,她看了眼菜单上的水果挞和牛肉卷,不着痕迹地轻叹“麻烦您,帮我煮一份粥。”
“只要粥吗”空姐礼貌地询问,“需要在粥里加一些鱼籽酱或者牛肉粒吗蔬菜粥也可以做的。”
“不用了,白粥吧,谢谢。”
机舱里充斥着美食的味道,这大概是整个航行过程中最令人放松的一刻,但舒鹞只有一份白粥,又加上一小支自己带的维生素粉。
每餐都是如此,她舀起米汤喝掉,食不知味。
前排的周酩远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那通“割鸡儿”电话的启发,终于想起自己是已婚人士。
舒鹞粥喝掉三分之一,拿起餐巾擦拭唇角时,听见前排响起周酩远的声音。
常年浸泡在生意场上的男人,声音低沉且淡淡,语速也不快不慢。
他说“白栩,我同我结婚的那位小姐,叫什么来着”
周酩远垂着眸子思量良久,才在堆满公文和数据的脑子里角落,拾取起那么一点点,关于他结婚对象的印象。
相貌什么的都模糊不清,但在周酩远心里,以他当时那个情况,还愿意上赶着嫁过来的,多半是仁柔寡断、没有主见的女人,只能听从家里人的摆布。
坐在周酩远身旁的白栩替他解疑“小周总,她叫舒鹞。”
舒鹞
好像是这么个名字。
周酩远想起“鹞”字里的鸟字旁,没什么情绪地联想了一瞬,依然没想起人长什么样子。
倒是突然觉得,这位舒小姐有些可怜。
无论什么样的女人大概都不想做被养在家里、关在笼中的金丝雀吧。
事情已经过去了,不如放她自由。
“拟一份离婚协议,”周酩远敛着眸色思虑半秒,“补偿丰厚些,能分的都分一些给她。”
免得没了家族庇佑过得太过艰难。
白栩没想到自家老板上来就要跟人家离婚,虽说承诺了丰厚的补偿,他忍了忍,还是多问了一句“这次回帝都,不见见吗”
“见谁”
在周酩远的习惯里,一件事情他交代完就是结束,白栩也很少反问。
所以冷不丁听见这么一句,周酩远没太反应过来,默了一瞬,才说“啊,我家里的那只小鸟么”
他这话明显不是谈公事的语气,白栩也就放松下来,同周酩远闲聊“要不见一见再决定离不离婚吧,呃,其实我对舒鹞这个姑娘,略有耳闻。”
“讲讲。”
白栩本来不想这么八卦,但实在是没忍住,开口就是一句天雷“听说舒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