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助。”褚弈靠着椅背挨个列出。
“男厕所的灯被砸了,阴天像闹鬼,胆小的学生不敢去。”
“体育课是摆设么第一周就不上音乐美术不上就算了,书也不发我记得我交钱了”
“实在不行让李劲航家捐的体育馆改成宿舍吧,天天落灰有意思么。”
褚弈这种“钱多得说什么都漫不经心”的气质深深征服在泡面边缘挣扎的何余,看着他的眼神像在看一座闪闪发光的金山超级无敌巨几把帅的人形金山。
老杨也出乎何余意料,从第一句开始就认真在备课本上记录下来,还条理清晰地标上了分类“伙食”、“教学资源”、“教学设施”
“学习跟得上,但化学课跟不上,她的事情还没给我们一个交代,我可能会在中午抽时间见见校长。”褚弈的态度让何余觉得他才是校长,校长是孙孙,他是爷爷,“既然您问了我就不去了,您代为传达一下,说学生们都非常迫切就可以了。”
老杨点头“这件事我也有责任。”
“您有什么责任,”褚弈看着他,“不要脸的有责任。您帮忙盯着点儿就行。”
老杨叹了口气,又忍不住欣慰。
刚开始学校把褚弈小分队放在他的班级就是看他老实,别的老师都不愿意接这块烫手山芋。
老杨没觉得什么,有学生就好好教,只要他用心了,学生们肯定懂他。
当时他说出这话的时候张力红还笑话他一把年纪还天真,劝他多溜须这几个祖宗级学生,不然没好果子吃。
果然,他的教学理念还是对的,师生关系就应该是最纯洁的状态,多了任何不该有的情绪都会让学生受到不公正的待遇。
眼前的学生虽然神态动作随意,但眼底的认真是藏不住的,老杨在心底点头,这是个好孩子。
至于旁边从进门起就保持低调的oga,老杨没太放在心上,只是个早恋的可怜孩子,他得多关注多照顾一些。
老杨最后通知了何余,他的补助下来了,一个月三百。
何余犹豫了一下,还是拒绝了,理由很充分“老师,我现在不缺钱”
褚弈听第一句就知道他的意思,揽过他肩膀,脑袋靠在他脑袋上看着老杨“我们两个共享家庭财产,名额给别的学生吧,别浪费了。”
“你们俩再想想吧,”老杨笑呵呵地推了推眼镜,“晚上再告诉我决定。”
何余认真地给他鞠了一躬“谢谢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