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芙朦朦胧胧,以为是杨过,便俯身倒在他怀里,期期艾艾的哭了起来,直嚷道“杨过,我我难过极了,你,你好狠的心肠,为救你姑姑,便,便不顾我的性命。”耶律齐一怔,立道“怎么是杨兄弟伤了你么”郭芙低声道;“你莫要再输真气给我了,我我不行了。”耶律齐见她如此,暗悔不迭“都是你犹豫不决,若早找到她,哪里由她受此苦楚杨过怎可如此待她”只道“郭姑娘,你醒醒,你告诉我哪里难过,我好助你疗伤。”郭芙迷迷糊糊,只觉腹内绞痛地厉害,此时她神志不清,便拉着他的手,往丹田探去,虚弱道“我我浑身冰冷,这里这里却热得厉害。”
耶律齐初时给她一拉,只觉柔夷冰凉如玉,蓦地一呆,待回过神时,大掌早隔衣紧贴在郭芙小腹,触手竟如软纱丝绵,登时大窘,热血上涌,俊脸顿时红了,连忙把手移开。骤然喘气间,拿眼瞥看众人,见二武打坐运功,完颜萍正倒水服侍二人,并无人注意,但他素为谦谦君子,哪知一见郭芙便似全然失了定力,怎可如市井之人一般亵渎于她念此双手握拳,悔愧难当。
郭芙怎知他在天人交战,只听她道“杨过,我,我受不了了,你你一掌打死我罢,啊”接着又翻身滚出耶律齐的怀里,耶律齐大惊失色,摊手欲躲,但见她如此痛苦,自己却无可奈何,又恨不得替她受此苦楚,心道“你念念不忘杨过,可他怎忍心扔你在此杨兄弟固然是大丈夫,但对你委实太过无情啦,若你有不测,我,我决饶不过他”
耶律齐想到此处,忽而自嘲一笑,心想“我又在多管闲事了,我有心替你讨回公道,只怕,只怕事到临头,你却要助他,罢了。”叹了口气,又将郭芙抱起,柔声道“你别乱动,稳住气息,我来为你顺气。”言罢怕她又逃,将她紧紧锁在怀中,但她气息之乱,他生平未见,因此不敢直接将真气猛然渡入,才将两指轻轻搭在她的柔腕,肌肤滑腻,鼻中跟着又闻到一阵香气,定了定心,将柔和之气化作潺潺溪水般,慢慢传入她的体内。
郭芙体内凶狠的两股气息忽被第三者加入,觉得这股气息阴阳归一,似阴似阳,乃是纯正的道家之气,不与任何一气相容,虽然微弱却绵绵不绝,二者有心与它敌对,却发现此气与自身竟有互通之处,便视为同属,这道真气竟慢慢将二气驯化中和,渐渐强盛。郭芙自身被挤压在丹田的真气被同源吸引,也慢慢流动起来,真气往复,便将李莫愁五毒神掌的毒慢慢消解。体内真气忽而安稳下来,郭芙也随之安静,唇上的紫色也渐渐退去。
忽听耶律齐低声道“载营魄抱一,能无离乎专气致柔,能如婴儿乎”耶律齐见有起色,探她脉息之后,低声默念道德经,希冀以玄门无上致柔妙法化解她体内之气。
郭芙学的是道家真气,道德经本也囫囵吞枣地读过,但知道归知道,领悟却是另外一回事,此番遭劫,耶律齐平和之音,温润之气,竟令她顿时领悟其中玄妙,体内激荡不知的真气开始趋于平和。
管他什么道家真气,玉女心经,管他什么紫薇杀气,寒玉床寒气,只需专柔若婴儿,守护一如之法,天地之大,原本就是一体,由一而分,由分归一,何必区分的那么清清楚楚
随着她培元守一,体内两道气不再那样泾渭分明,而是以耶律齐注入的真气为中心,以太极两仪融合起来,黑白分明却再也不分彼此。
郭芙感受到丹田之气源源不断在体内往复,渐渐归息,终于慢慢睁开眼睛,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
耶律齐见她转醒,大喜过望,忙道“郭姑娘,你觉得如何”郭芙刚刚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