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走远了,林栖轻声问“为什么要承认是你倒的”
池越垂眸,“有区别吗”
“有,”林栖说“你倒会被骂,我倒不会。”
池越漫不在意“我又不在乎。”
池越望过来的眼睛很黑,里面没有强撑的自尊,也没有其他更复杂的东西,纯粹到不可思议。
不是假装,他是真的不在乎。
林栖话到嘴边,又散了。
他叹了声气“你啊。”
池越被教导主任气急败坏地批评也面不改色,现在却忽然感觉心头跳了一下,总觉得林栖这句话里有些他目前还难以理解的意味。
是什么呢他茫茫然地想。
林栖懒得再找丢失的演讲稿,把垃圾重新扫回垃圾桶。
池越回神“你不找了那你要怎么念开幕词”
“不找了,”林栖随口说“我突然觉得,我对着一张白纸也能念出开幕词。”
池越“你为什么这么自信”
“可能因为我是强者吧,”林栖笑着看他一眼“池越,你领带歪了。”
池越低头“要怎么系”
林栖“你不会那之前是谁给你系的”
没有谁给他系,是他对着镜子,按照教程一步步学的。
但是现在又忘了。
池越又不说话了,林栖无奈地弯起眼睛“你别动。”
池越停住脚步,下一秒,他看到林栖抬起手,细长的手指捏住他的领带,解开又重新系了一遍。
“好了。”林栖说“本人独家的打领带方式,保佑你一下,下午比赛拿个第一。”
池越一怔,心跳忽然不由自主地加速跳起来。
他偏过头,低声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