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我还不想说,”邓布利多回答,“不过,以后在适当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阿不思偷偷朝校长望了眼,心里暗中摇头。他早就知道邓布利多有很多事瞒着他和哈利,不愿意和盘托出,虽然这也许是出于保护,或者是种循序渐进的锻炼,但仍然让他很不高兴。大概邓布利多太习惯把担子抗在自己身上了,不到最后一步,他都不会放松。
如果我现在已经一百岁了,阿不思想着他的态度肯定会不一样。
但紧接着他没有时间思考更多,因为他们已经进到了邓布利多记忆里面。
“那是我。”邓布利多指着前面的人影欢快地说。
五十多岁的邓布利多走在街道上,他看起来还非常年轻,赤褐色的头发和胡须还没现在这样长,考究的紫红色天鹅绒西服将他衬托地十分突出。他步伐快速稳健,现实中的邓布利多和哈利已经跟着他走出了好远,然而阿不思却迈不动步子。
太像了。
年迈的邓布利多和年轻的他相貌差别很大,就连最像的那双眼睛,都因为时间的沉淀而变得不同。当然,如果邓布利多剃了胡子染个头发,再和阿不思站在一块儿,人们就能从相貌之间的相似处推测出他们亲缘关系。
可五十多岁的邓布利多阿不思看到他的那瞬间,险些惊出了冷汗。
1938年的邓布利多经历了妹妹的死亡和爱人的决裂,但他依旧年轻,他还不曾亲手打败并关押大洋彼岸的前男友,他的身上看不到超然的态度。阿不思和邓布利多在一块的时候很少产生别捏的感觉,但当他看着这个“邓布利多”从一辆马车旁走过时,却有种自己就站在那里的错觉。
哈利真的看不出来吗他愣愣地注视着这一幕。
“喀戎”
哈利的声音从马路对面传来,阿不思下意识地抬脚走了过去。他盯住哈利的双眼,那里面没有任何异样。
“我不知道你上课也会开小差。”哈利笑着说。
阿不思无声地张了张嘴,哈利牵着他的手,跟随两个邓布利多钻进了一片光秃秃的院子里。
在这间破旧的孤儿院里,他们见证了邓布利多与汤姆里德尔的首次会面。看着里德尔是怎样对邓布利多一步步试探,并且暴露出他性格中冷酷、偏激的一面。
直到课程结束,阿不思都表现得有些魂不守舍,但他好歹还是认真观察并记住了汤姆里德尔的为人。从冥想盆里出来,双脚再次踏在结实的土地上,他感觉自己悬空的心慢慢地落回了它应该待着的位置。
“喀戎,给我说说你的想法。”哈利离开后,邓布利多对他说道,“你觉得伏地魔给你带来什么感觉”
但阿不思并没有回答他“先生,你不认为记忆中的你和我很像吗”
“所以”
“难道哈利没认出来”
“阿不思。”邓布利多叫着他的本名,语调平稳,“如果事情按照你最坏的打算发展,刚才哈利就会惊叫起来并且质问我们。但实际上并没有,不是吗你在担忧什么”
阿不思沉默了几分钟,他和邓布利多面对面坐着,一只水晶高脚杯出现在面前,里面装着浅红色的液体。他端起杯子尝了尝,石榴汁的甜味涌进了口腔。
“我觉得,里德尔身上有很多和格林德沃相似的地方。”他换了个话题。
邓布利多挑了挑眉“哪方面”
“他们都很孤傲。”
“还有呢”
“心计很深。”
“这是你的亲身感受吗”邓布利多问,“通过你和格林德沃在纽蒙迦德那几天的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