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你身体还未好,先去休息吧。”胥容追了上来,他见南歌执意往外面走去,不免有些慌了。
南歌斜睨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不过脚步未停。
胥容心一横,直接越过南歌,伸手将她拦住了,“长公主,我没有跟你开玩笑,你现在的状况不适合出去。”
见他挡着,南歌也没有跟他动手,不紧不慢地说道“我的身体怎么了之前在碧月阁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就出现问题了,你对我做了什么”
胥容一噎,硬着头皮说道“你之前喝了茶,那茶里有毒,刚刚我让人替你解了。”
听着他的鬼话,南歌连反驳的话都懒得说,指了指他的手臂,“给我挪开否则不介意让你体会一下什么叫骨折,不过我也会让人给你接上的。”
胥容满头黑线,他又不能真的跟南歌动手,尤其还是在某个腹黑男人的府上,万一磕着碰着哪儿了,他吃不了兜着走。
他缓慢着挪动身子,并在做最后一丝挣扎,“长公主,这样吧,你先回去,我就告诉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以及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南歌淡淡地看着他,之前糟心的情绪被眼前这个家伙冲散了不少,“比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更想知道你为什么拦我出去,外面好像更吸引人。”
“你出去了一定会后悔的”胥容叹了一声,耷拉着头,生无可恋地看着女孩从他的身侧走过,然后走到醒目的机关前,扭开了暗门。
月光疏疏密密地从树叶间透下来,大地都度上了一层银色的光,凉风中似夹杂着几分虚幻迷真,让南歌只顾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世界,别无他想。
胥容知道瞒不住了,悄悄从南歌身后溜走,这事他解决不了,是谁做的总要来承担责任。
就着阶梯往前走,南歌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后门,不对,在太师府,这应该是地牢的入口。
“我怎么会在这儿”南歌喃喃着,之前的烦闷与不悦似乎因为地点的原因慢慢在消散。
忽而肩头一暖,南歌侧眸看向给她系披风的男人,此刻他如玉华般的俊颜清晰地展现在自己面前,蕴着清辉,比平时更令人迷醉了些。
“公主,夜深露重,怎么出来了”宁长鸢如云水般轻柔的声音拂过耳畔,即使再平静,宁长鸢也控制不住自己还在狂跳的内心。
他被景于叫去说了些急事,等他处理完准备回来的时候,却看到胥容着急忙慌的身影,本以为是南歌出了什么事,好在女孩安然无恙,不过她醒了过来,这对于此时的他来说,也不知是好事坏。
宁长鸢安静地立在南歌身旁,那两道影子静默,圆月之下,融成一处与世相安的风景。
“我怎么了”南歌转头,潋滟的魅眸中带着些许的疑惑。
醒来看到的人是胥容时,即使知道胥容不会拿她怎么样,可见他神色紧张,又顾左右而言他,她的心一直都提起,可是如今见到宁长鸢,好似所有的担忧都放下来了。
没有抱怨,也没有斥责,有的只是浅浅的疑问,她知道宁长鸢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地把她带到这里,而且她还是在那么奇怪的地方醒来的。
宁长鸢拿出手帕,将南歌额上的汗渍温柔擦去,“公主做噩梦了。”
南歌轻轻呓语的时候他也正守在旁边,听着难免也会陷入那段悲伤的记忆里。
当时他去的时候已经晚了,南歌永远沉睡在了他的怀中,此后,他自己便再无意悲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