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早朝期间,凤译劫持长公主这件事被朝臣们议论得火热。
以宁长鸢这一派的主张严惩,凤译的命肯定是留不住,连带着凤卓也被接连参奏。
而以凤卓为首的,自然是希望南祁枫可以从宽处理,有的甚至说此事有冤屈,凤译是被人陷害的。
早朝过后,南祁枫就传召南歌入宫。
其实有南歌这位证人在,再加上宁长鸢找出的“罪证”,凤译基本上没有逃脱的可能,几人出了御书房,凤卓心有不甘,但是好歹保住了乌纱帽,这件事也交由了刑部彻查。
刑部是宁长鸢的势力范围,所以凤卓暂时翻不出什么乱子。
事情跟南歌有关系,所以白靳怀也在,南歌就随着他一同出宫了,御书房只留下了宁长鸢。
“凤译真是让孤刮目相看,光天化日之下劫持长公主,他们一个个是真以为皇姐跟孤作对,就没人护着了吗这样的死罪也敢犯”
宁长鸢昨日将凤译押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派人禀报了南祁枫,这位少年帝王在昨日的时候,就已经龙颜大怒,还好南歌没有受伤,不然这件事还不会就这样了了。
“功高自傲,凤卓一向如此,这点跟姚氏一族倒是有些像。”宁长鸢说道。
南祁枫点点头,“嗯,不过这一次,姚氏倒是没有说什么,昨日听到这则消息的时候,还假惺惺来到孤面前做戏,让孤严惩。”
“做贼心虚多了,怕会连累到她。”宁长鸢在私下里跟南祁枫相处得都较为随意,“京中的人都知晓,如今公主和帝王太后不和,这件事一出,总有些风声,会说此时与她有关。”
南祁枫面带愠怒,“凤译是不能留了,凤卓,此人之前跟着皇兄的时候,孤就觉得他行为不端,暗含心思,登基之后也未重用,如今杀了他长子,怕是也会怀恨在心,得派人看着他才行。”
“陛下所言甚是,臣会派人盯着的。”
“长鸢,其实孤从昨日起就在思考一个问题,凤译到底为何要劫持皇姐”其实无论什么原因,他所犯之事已然是死罪,但是南祁枫还是有些想不明白。
宁长鸢没有隐瞒,“陛下,其实这件事因缘巧合之下才被臣知晓,长公主出府,被他派人迷晕带到京郊,应该是有事相求。
臣查过他那所京郊处的宅院,其实跟凤府并没有什么关系,私下里长公主很少出将军府,凤译根本没办法偷偷与之见面。
加上北麟王世子求娶公主的事传得举国皆知,又有传言说宸国已经在准备国书,凤译当是急了,不然不会用这么冒险的方式。
臣其实也可以私下里解决,但远远比不上将事情闹大带来的好处。”
说到此,南祁枫心中已经有了数,如画的俊眉间隐隐有了戾气,“所以他是想利用皇姐跟孤作对”
毕竟他确有冷落凤氏之意。
宁长鸢点头,唇际抿成直线,“陛下英明。”
“他找死。”南祁枫沉冷的视线转向宁长鸢,“想办法一定要让他招干净,最好吐出一些有用的东西。”
宁长鸢明白南祁枫的意思,“陛下放心。”
“臣还有一件事,请陛下成全。”宁长鸢站起身来,走到南祁枫的面前,向他行了一礼。
见宁长鸢的举动,南祁枫挑眉,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一副了然的模样,“跟皇姐的事”
宁长鸢回答道,“是,臣请陛下赐婚。”
“赐婚”南祁枫面露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