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被爱过的人,所拥有的爱也是病态的,她喜欢通过各种方法博取关注,怜悯也好,愤怒也罢,只要目光是落在她身上的,就足够了。
顾世窈费了一番功夫才带着食盒过来,由于练武之人饭量一向不小,所以在顾世窈那儿,食物一向都是常备的东西,只是考虑到苏琬现在的身体不能食油腥,她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不会让肠胃受刺激的小菜。
将东西摆在树下的石桌上,伸手将她抱了过去“我喂你”
“”苏琬面上浮出一抹绯红,氤氲到后颈,香甜的气息扑面而来,她淡色的唇反复轻启了两下,开口时却道,“我自己来。”
顾世窈遗憾地收回了视线,将下巴搁到她的颈窝,古代含蓄内敛的作风,一向都跟她格格不入,身为一个参加世家贵女间的赏花宴都能带鞭子去方便有备无患砸场子的粗俗之人,顾世窈觉得,她大概永远都适应不了这个时代的风气。
事实上,她现在跟苏琬最大的亲密接触,也不过是她入宫之前,情绪失控时才克制不住与她拥吻。
当时是什么感情,顾世窈其实早就忘了,因为那会儿谁还能有心思享受温香软玉只剩下怨恨了。
苏琬小口的吃着东西,从小的教养,让她将世家间的规矩几乎融入到了骨子里,无论做什么都如一幅画一般唯美,发间的流苏随着她垂下的动作而晃动,光影交错,在她心里也投下了一束光,心里也不由安定了几分。
这种直白的视线,让苏琬身体略微有些僵硬,被注视的地方仿佛传来了密密麻麻的痒意,她僵硬的用完了一碗瘦肉粥,将碗搁在桌上,才扭头看她。
谁知对方也刚好抬头,以至于唇齿相接,她看着顾世窈波光潋滟的桃花眼,长睫不由跟着颤动了一下。
顾世窈眨眨眼,顺势亲了她一口,便见她耳尖也泛上了一层可爱的绯色,羞窘的垂着眼睫。
苏琬对意外情况的处理一向都不是很出色,受到惊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呆在原地,别说抵抗了,连逃跑都能给忘了,让人觉得哭笑不得,又让人忍不住生出保护欲。
见她不反抗,顾世窈便得寸进尺的继续深入,习武之人视力非常人能比,更别提此时月色还没有任何遮挡,这让顾世窈能清晰看到她颤动的长睫,和因紧张而变得略有些急促的呼吸。
恰到好处的羞涩,只会更激起人的。
衣物无意摩擦带起细碎的声响,在安静的夜晚更为明显,交错着难言的羞赧,刺激得感官更为明显,又有一种禁忌般的刺激感,让人欲罢不能。
心脏因此而猛烈跳动,肌肤因此而滚烫,弹琴时极为稳定的手指在此时不由颤抖了一下,苏琬甚至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睁眼。
她穿的宫装,跟普通妃嫔的不同,是那种看着极为仙气,薄如蝉翼的纱衣,好看是好看,但哪怕层层叠叠,也不能让人忽略一个事实,那就是这种衣物,不仅好脱,还基本一撕就坏。
所以布帛撕裂的声音响起时,苏琬也不觉得意外,只是身体克制不住的僵硬了一下。
苏琬并非不食烟火,她清楚自己现在在做什么,哪怕不知道,她当初入宫时,母亲也曾偷偷给过她避火图藏在箱子里带进宫,但她并不打算阻止这一切,因为如果没有皇上横插一脚的话,他们早就互为妯娌了,而这事,她父亲也是同意了的。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也算是满足了不是
苏琬心中自有一套逻辑,这让她哪怕做出了在她眼里足以称得上大逆不道的事,也能找到合适的理由安抚自己。
也可能是平常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