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白烟雾扰扰迷了他的侧脸。
怪她不说,还是怪他从来没有上过心
为什么张晓兰知道。
为什么他两年了都不知道。
他仰头,喉结上的那道疤,在灯下晦涩。
“在哪”他掏出手机,给她发消息。
聊天界面上却只剩一个红色的感叹号。
“请先发送朋友验证请求,对方验证通过后,才能聊天。”
沈劲盯着屏幕上最后那几个字,按住屏幕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朋友验证,朋友,去你妈的朋友。
他给阮胭打电话,依旧是机械的女声“您所拨打的正在通话中。”
无论打多少次,始终都是这冰冷的提示。
阮胭把他所有的联系方式拉黑了。
他想骂人,可是怒气之后,只有一种脱离掌握的无力感。
大晚上的她究竟去哪里了。
“查一下邢清和方白的电话,发给我。”沈劲打电话给向舟。
也是在这时候,他才意识到,阮胭的朋友,他一个都不认识。
他带她去见顾兆野和周牧玄宣示主权,但她从来都没带他去见过她的朋友
是因为太小心翼翼了吗,怕他不开心吗
不用,他都说了他们可以公开。
向舟把邢清和方白的电话发过来。他挨个打过去。
方白犹豫了一下,看了眼旁边的正坐在露台上吹风的阮胭。
阮胭对她微微颔首。方白这才说“嗯,我和胭姐在一起嗯,我们在酒店。”
方白犹豫了一下,转身问阮胭“胭姐,他说想和你说话。”
阮胭摇头。
“胭姐说她不想。”
“嗯。那我可以加你微信吗,你拍张照片给我,我确认你们是在酒店。”沈劲顿了顿,加了句,“别告诉她。”
方白挂掉电话,沉默了会,还是通过了那个好友请求。
在风吹起的时候,她拿起手机,模模糊糊拍了张阮胭立在阳台上的背影,发给沈劲。
那边隔了半分钟,立刻转过来五万块钱。
方白
这个姐夫什么脑回路。
她只是不想让他们关系这么僵着,想帮他一把,他转钱干什么仿佛她是个卖情报的人一样
隔了半秒,那边又发过来一句“谢谢。”
方白这下直接看都没看,把人拉黑。
这姐夫活该单身一辈子。
方白起身,对阮胭说“胭姐,你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和邢姐去看剧本。我就在隔壁,有事你叫我。”
“嗯。”
方白把门带上,屋里又恢复了寂静。
阮胭像以往一样,如常地洗漱,收拾衣物,泡姜茶给自己喝,拉好窗帘。
一切收拾好后,上床关灯,盖上被子。
她把自己裹得很紧很紧,像沈劲以前做的那样。先把腿两侧的被子悉数掖好,然后是腋下,然后两只手抓着被子的一角,以一种被拥抱的姿势,压紧再压紧。
蜷着。
像猫,像刺猬,像母体中脆弱的婴儿。
早上醒过来的时候,方白过来接她。两个人到公司的时候,邢清已经坐在办公室里等她们了。
邢清依旧是白衬衫黑裙子,风格干练“拍杂志的事情,我已经听方白说了,相信我,本质杂志我们绝不会再合作。”
现在对外的解释是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