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到今天在医院里冷声质问阮胭的那个男人那个好像是姐夫。方白不知道沈劲和宋叶眉的关系,她只是在想,这个姐夫是不是误会胭姐是个心思歹毒的女人了
“胭姐,你别难过,你放心,我马上过来接你,实在不行,咱们跟姐夫解释清楚就好了。”方白斟酌了一下语句。
“谁说我难过了”阮胭听了反倒笑了,“你也不用去解释。”
“啊”
“我没有难过。”
阮胭晃了晃酒杯子,微醺,她爱这个时候运转、思考的大脑,兴奋,清明,通透。
“方白,我教你一个道理,一个宋叶眉一直一直都认错的道理”
“什么”
“男人不值钱,男人的怜悯也不值钱,只有男人的愧疚才最值钱。不用解释,沉默打破了就不是沉默,委屈说出口就不是委屈了。”
真正要离开,就要把他最后的一份愧疚也算计进去。
这样才可以离开得足够彻底,不留余地。
“胭姐,我没听懂。”
“没关系,来接我就好。”
酒杯里空空如也,而盛酒的玻璃依旧剔透。
沈劲放下空空如也的杯子,和沈崇礼道别,出了星雾。
上车的时候,他按住眉心,对前排的向舟说“查一下国内有哪些治疗应激障碍症的专家,帮我约一下。”
“好。”
夜风吹过来,有些凉意。
他只微微眯了会神,他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老爷,夫,夫人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