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不渝想着想着,思绪就想到了岔路上去,脑海里突然冒出了那夜的一些场景。
明明喝醉了酒,分不大清楚人,连记忆也跟断片了似的,可这会儿,那种对于老韩身体的触感,似乎重新回到了他的神经里。
他连忙甩了甩头,心虚地偷偷看了一眼身后的门,门紧掩着,什么都看不到。
外头阳光正盛,普天之下,白日宣淫实在有违君子之风。
贺不渝告诫自己,老韩可没答应做你的太子妃,你就不要再乱想什么了。如此说了几遍,他自觉心定了定,随后身体一松懈,就往后靠了靠。
大部分力都靠在了门上,门没有拴紧
贺不渝一屁股蹲儿坐进了屋里,然后与正蹲在床上紧张上药的韩悯四目相对。
场面一度尴尬极了。
贺不渝醒过神来,第一时间关住了门,然后爬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
“那什么,我不是偷看啊”贺不渝连忙解释,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很是紧张被当作耍流氓的登徒子。
韩悯点了点头,改蹲为坐,扯过一旁的中裤往身上套,嘴上什么都没说。
贺不渝还觉得不够,下意识走近了,韩悯抬眼看贺不渝。
贺不渝张口就道“老韩,要不然我来”
“来什么”韩悯问。
贺不渝瞬间羞红了脸,他当机立断想了个借口,“我得检查一下,你到底有没有上好药。”
“还要检查”韩悯下意识抓紧了裤腰带。
贺不渝理直气壮,“那是当然,不然又任凭你乱来么你糊弄我的本事,可比从前大了去了。”
韩悯震惊,“属下不曾糊弄过你。”
“反正”贺不渝也意识到这个词颇有不妥,但脸皮此刻是不能要的,“反正你得给我看看。”
韩悯犹疑着,还拽着自己的裤腰带,贺不渝等不及,干脆上前,直接按住了韩悯,将人裤子直接扒拉了下来。
韩悯惊呼“殿下”
贺不渝掰着,凑近了看,“嗯,是涂了药,但还不够。”
那呼吸似乎都萦绕在肌肤上,韩悯心里有些慌,再听这话音,立时就急了,情急之下使了个反擒拿的招式,从贺不渝手底下逃脱出来,窜到了床角,迅速套上了裤子,十指翻飞似的系好了腰带。
整个过程,贺不渝都没反应过来,手里的人就跟个泥鳅一样,滑溜溜地不见了。
震惊之余,贺不渝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方才,是在恃宠而骄么”
“什么”韩悯没听明白。
“就是我出门前,你跟我说,你手疼。”贺不渝目光落在韩悯的手上,“我看你现在手也不疼嘛,这不格挡擒拿术使得贼溜”
“殿下,我”韩悯无言以对。
“腰带也系得贼快的首领大人,你会拔不出一个瓶塞”贺不渝再逼近一步。
韩悯后背靠到了墙上,只觉得后脖颈发凉,“属下,属下欺瞒殿下,请殿下恕罪。”
那架势,膝盖就要往地上跪去,被贺不渝按住了腰。
“别动。”贺不渝靠近了,贴着韩悯的身体,他看着韩悯的脸,逼迫着韩悯也看着他。
那双眼睛,像平时一样沉黑明亮,可似乎又有些不同。
贺不渝心下想着,老韩的眼睛真好看,就像大海,就像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