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岚山训练场人山人海,热浪喧天。大黑戴上奖牌四处招摇,别号癞头的懒汉酸溜溜“飞云军又怎么样,还不是退下来了”
楼孤寒正巧碰见他,想给人做做心理工作,但今天说话太多嗓子有点哑,找街坊要了点水喝,清清嗓子“涂大叔”
话音未落,癞头一脸惊恐看他。
楼孤寒顿住。他现在嗓音粗糙嘶哑,过分难听了。
是有点吓人。
喉咙还是有点难受,又喝了点水,吃了两个润喉的果子。休息了好一会,楼孤寒再次唤道“涂大叔”
怎么还这么难听
杨屹之左顾右盼“谁家鸭子叫唤”
楼孤寒懒得理他,估计是说话太多用嗓过度,得吃点治嗓子的药。
山城医师在跟环山跑,谁支撑不住了就帮忙看看。不止他,书院许多人都在这边。
楼孤寒迎上去,简单说明情况。
医师皱眉看了看他“张口。”
遵医嘱张口。
“出声。”
“啊”
“再出声。”
“啊”
医师收回视线“没事,没病,你在变声。少说话,多喝水,忌辛辣,要是难受你吃点枇杷膏。”
楼孤寒点点头,这就准备弄点润嗓子的补品吃。
一转头,身后“嘎嘎嘎嘎嘎”
笑出一群鸭子。
楼孤寒道“你们笑什么”
杨屹之贱兮兮说“我想到高兴的事情”
“什么高兴的事情”
“某人说话像公鸭叫嘎嘎嘎嘎”
楼孤寒“”
高冷转身,走人,身后还是一片鸭子叫。
而且边叫边跟着他跑
楼孤寒无动于衷,抿紧嘴唇一声不吭。
身后那群贱人肺活量奇大,从山下到山上,从中午到现在就没停过
楼孤寒实在没忍住,呵斥杨屹之“笑什么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这样啊你也快了我跟你讲”
杨屹之边跳边嘎“无所谓我现在开心就好咯嘎嘎嘎嘎”
楼孤寒额头青筋暴起,努力平复怒气,心平气和对温颜说“阿颜,我知道你是最乖的。”
温颜“噗哧”,严肃,再“噗”,再严肃,最后还是辜负了他的一片期望,眼神无辜说道“屹之哥哥说,笑你一时爽,一直笑一直爽,呵呵嘿嘿哈哈”
这群牲口。
楼孤寒决心惜字如金,一下午没出一声。
傍晚时分,阿饶慌慌张张跑来“师兄我们新做的样品”
楼孤寒忙道“出问题了”
“那个”阿饶结巴了一下,用力摇摇头,“没有,很顺利”
楼孤寒眉头一皱。
没问题为什么慌慌张张的
“我来就是想说,谢谢师兄帮忙”
阿饶郑重致谢,转身跑了,在授课堂门口压抑兴奋说道,“真的像鸭子叫”
楼孤寒“”
再说话他是狗
“楼哥哥,这个字怎么读”
“”
“你不理我了嘛”qq
“”
“好像不行,换人吧。”
“阿寒不得了了阿寒杨屹之跟人打起来了胳膊腿乱飞”
“”
“真打起来了快跟我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