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
洛水宴没多少兴味,这天下午,他索性不再去了。
窝进客房,喝药、看书、刻符、写写画画,一派怡然自得。口中偶尔哼着不成调的古曲“同袍昨日死,旧故何时归”
这是后世资料库复刻的大荒战歌,威严庄重,悲壮激昂,到了他这儿调子变得分外轻快。
就像他这个人,无论多少情绪积压在心中,外人看他永远那么轻松惬意。
系统很担心宿主的心理状况,拐弯抹角想安慰他。楼孤寒只忙着做事,分神教育它说“你还有闲心关注这个苍岚山怎么样了法阵建得如何了学堂开了几座几天没管你,你不会都在偷懒吧”
“哪有我超敬业的”系统遭受诬蔑,忿忿然遁入识海,燃起更热烈的事业心。
楼孤寒懒洋洋地倚靠窗弦,边看书边瞎哼哼。
他的歌喉不算美妙。节奏散乱,抓不准调子。唯有少年清亮的音色,为忽慢忽快的旋律添了一分韵味。
寒风入高楼。
楼孤寒捋了捋散乱的发丝,闭上双眼。
他想起娘亲说的一些故事。
千余年前天魔压境,生活在大荒的人们分成两拨,一些人死守故土,另一些南下开辟了十四州。
选择抵抗魔族的战士,始终坚信,等南下的同胞站稳脚跟、养蓄了足够的力量,一定会重回故乡。
他们在渴盼中南望新生的洲陆。
一年,又一年。
那些离去的人们,终究没有回头。
人世有那么多不得已。
谁也无法预料,生离之后会不会是死别。
所以他才会,这么讨厌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