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他这是“甜的”。
告诉他,这是“人”该有的感觉。
这种想法,与谢渊渟他名义上“神魂的父亲”完全相反。
谢渊渟不在乎“人”应该是哪种活法。
谢渊渟把他当作一件兵器打磨,为此抹去了他神魂深处的很多东西,恐惧、痛感、恻隐之心。逐渐逐渐的,不止疼痛悲悯,其他感知情绪他也无法分辨。识海愈加冷清,死寂而无波澜。
大概他并不是一个完整意义的“人”。
“父亲”从未将他当作“人”看。
他也不认为自己是“人”。
大荒生生死死的修真者,更不是他的“同族”。
一定有哪里不对了。
识海“告诉”他掌心忽然有些凉,沈元低头看去,一双手握住了他。
战斗的本能迫使他飞速思考对方有什么企图,然而已知的所有经验都不够他理解发生了什么。
清稚秀丽的少年轻轻捧着他的手,眼神懵懂而无辜,似乎毫无恶意,只是慢慢的、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指节,十指交握。
再然后就不动了。
沈元“你在做什么”
在做任务。
楼孤寒目视系统能量不断增长,心中有些满意,嘴里胡诌八扯“你身上太热,我帮你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