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咕噜噜掉了下来,脖子上的血液还在喷发。
苗峥站在当口,麻木的接受血液洗礼,他的心脏疯狂跳动,仿佛随时都能从喉头跳出。
原来这就是杀人的感觉。
来不及等他缓冲,第二只丧尸接踵而来。
苗峥再次举起斧头砸了下去。
越砍越多,越砍越顺。
他杀红了眼,没再把这些两脚生物当成人,全都把它们当做一只只发狂的鸡。
鸡冲上来了。
幸亏围栏坚固,它们只能聚在门口发疯。
一只只的砍下去,胳膊不像是自己的,只能凭意志坚持。
5只,6只,7只,8只,鸡越来越多,他越杀,血液越冰冷,越杀,人就越平和。像是解禁了某些东西般,他变得不像自己。
“别靠近,那是杀人犯的儿子”
“好可怕,他爸为什么杀人啊”
“因为变态呗,好端端的人怎么会想杀人啊,你们别靠近他,杀人犯的儿子最后也会变成杀人犯,他们跟我们不一样。”
“滚出去打死他哇,他瞪过来了,眼神好可怕,妈妈救命”
解禁越多,记忆就越清晰,那些不懂事小屁孩们的谩骂窜上心头,一句句撕心裂肺、痛彻心扉。
他解释过父亲是冤枉的。
但没人听。
他们在意的从来都不是真相。
这些粗鲁愚昧的人啊,他们从来都不管真相,他们需要谈资,需要同仇敌忾的做自以为正义的事情。
他们也不会去在意这些话对一个青春期少年来讲会不会产生影响。
因为不重要。
所有人都是自私利己的,抱团享受着虐邻快感。
社会本就冰冷。
自然规律中太阳只温暖了夏季三月。
春天被冬日余温连累,秋日被冬日早寒牵连。
12个月份,温暖的只有短短3个月。就像这个社会,好人永远占在少数。
“够了。”
清冷的声音下,他下意识转过去想要砍。
斧头被打偏,意识慢慢回归。
当看到自己要杀姜蔡时,苗峥慌了,“我不知道,我对不起。”也许他真的有杀人犯的基因,杀到最后都分不清人跟丧尸。
苗峥止了想要说的辩驳。
他不想争辩。
因为没人会听。
他只需要道歉,让损失降到最低就够了。
“你想说什么”
姜蔡却发问了。
苗峥意外看她,沉默下说出自己真实想法,“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要杀你的。”
“我知道。”看起来最不通人情的人在这种时候轻易原谅了他,“第一次突破人体极限去做一些事情很容易失控,习惯就好。”
她不怪他。
明明差点砍到她。
苗峥心里有奇怪的东西在流淌,那种东西扯掉迷雾认清现实,让他的勇气倍增。
“站起来,还没有到休息的时候。”
堵成山丘高的丧尸们形成天然屏障阻止其余丧尸面基。
但随着姜蔡拉门,哗啦啦的尸海没了阻挡物全部冲进屋内,身后的丧尸们紧跟,跳的比兔子还高的爬进来。
“安全了吗”乐可可询问趴在门缝上的的钱梁,钱梁刚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