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急吗”张伯跟在他身后,都快愁死了。
当初要皇上赐婚的是他家王爷,现在对婚事不上心的也是他家王爷。婚姻本是人生大事,可他家王爷偏生为了出气,把自己婚事当成儿戏。
“王爷,这林家大少爷是沈老将军的外孙。沈家可怜,一家都不在了,只剩一个嫁到相府的女儿和这一个外孙。两人在相府也不好过,这几年一直住在外地,很少回京城。”张伯不放心地絮絮叨叨,“你当年在沈老将军麾下待过,看在沈老将军的面子上,可别一见面就欺负那林家大少爷。”
张伯知道他家王爷讨厌林家,也了解他家王爷恶劣的性子,就担心婚礼当日,他家王爷当着满堂宾客的面,把人给弄哭了。
别人家成亲都是喜气洋洋,唯独到了他这里,却要提心吊胆。
张伯唉声叹了口气,这婚事过后,自己的白头发肯定又要多几根。
容远走到铜盆前洗手,见他不回答自己,张伯板起脸,“王爷,您得答应我,不能欺负那林家大少爷。”
“唔。”容远含糊应了一声,拿起架子上的布巾擦手。
“王爷”张伯急了,提高音量。
容远见他动怒,略微松口,“看心情。”
张伯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容远已经自顾自背对着他开始脱衣裳。
宽阔的肩膀下,是流畅精悍蕴藏着爆发力的肌肉线条。因为常年征战,蜜色结实的肩背横亘着大大小小好些道伤疤。容远拿过桌上喜服换上,看了一眼镜子里,皱眉,红色太扎眼,他不喜欢。
“不错,王爷穿这件很合适。”张伯看着镜子里的男人,满意地点头。他家王爷气场就是足,镇得住这种霸道的红色。
“叩叩叩”房门被敲响,是前院来人催,到时辰出门去迎亲了。张伯连忙催促容远出了门。
外头锣鼓敲敲打打,林宴坐在轿子里摇摇晃晃。出门的时候,来不及吃早饭,沈氏给他塞了一小包梅花酥。林宴一边往嘴里塞梅花酥,一边掀开窗帘,想瞧瞧外头的情景。
赵嬷嬷就紧紧跟在花轿旁边,见林宴往外探头,赶紧伸手把他推进去,低声道“少爷,快盖上盖头,不许探头出来看。”伸手扯下了窗帘。
林宴扁扁嘴,又吃了几块糕点,见花轿停了下来,急忙把没吃完的塞进怀里,捡起旁边的盖头盖上。
刚盖上,花轿的帘门就被掀开,林宴被喜婆扶着从轿子里出来。盖头蒙着看不见周围的情景,只能听见周围很吵。喜婆扶他出了轿子就不动了,林宴正疑惑,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掌伸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