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得的没有挂着笑容，而是面无表情。
她仍在思考那个问题。
那月的表现确实还可以，但如果不经过砂月的考验和小春的鼓励，也就只有还可以了。这显然不是摄影师想要的，也不是那月想要的。
所以，那月听从直觉，摘下了眼睛。
“砂、砂月同学”被砂月吓一跳的七海忍不住后退两步。
砂月低着头，眼神狠厉地逼向七海，似乎还要说些什么。
夏杉去掉伪装，也听从了直觉，毫不犹豫地抓住砂月的手腕，“小春，我找砂月有事，先把他带走了。”她没有笑。
走了两步后，才想起来刚刚没有管理好表情，夏杉回头，轻松地笑了笑“安心，不会有事的，别告诉其他人。”
“但是”七海愣愣的看着夏杉带着略显茫然的砂月离开，小小声的自言自语，“请，一定要小心”
她上次见到这样的夏杉，还是在早乙女学院第一次分组的时候。
发生了什么呢夏杉，为什么这么挣扎的样子
“你在说什么你知不知道我是从那月的失意中诞生出来的”
“嘭”的一声巨响，砂月狠狠地打在了夏杉身后的自动售卖机上，表情阴沉。
“我知道，因为那月的小提琴老师拿着那月作的重要的曲子消失了，然后你就诞生了不用那么惊讶，这种事情很容易就查到了，”夏杉顿了顿。
她推了推砂月罩住她的手臂，示意他让一让，然后从售卖机里买了两瓶饮料，丢给砂月一瓶，在他不可置信的目光里喝起了饮料。
“你没问题吧”砂月、人格分裂症的第二人格如此小心翼翼地问着夏杉，“今天的你感觉不太一样。”
夏杉笑了笑“有问题，心情很不爽，怎么样，要不要打一场”
“打一场你说batte歌还是舞”
夏杉笑得有些嘲讽，“打架你懂吗”
砂月是真的觉得夏杉是不是有什么毛病，甚至合理怀疑夏杉是不是也人格分裂了，他仔细想了想，没发现夏杉有什么常用饰品，并不像他一样。
“别看了，没人格分裂，没精神问题，就是心情很不爽。”夏杉一点笑意都没有，却仍然在笑着，“我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把你的存在告诉那月，让他来为我解疑答惑。”
砂月沉默了片刻，喝了口冰饮平静，然后低着声音说“你知道吗要不是我喜欢你，你现在已经没命了。”
喜欢夏杉的眼皮跳了跳。
“但是”砂月的眼神如寒霜，“唯有这件事情是不可能的，在我心中，谁也比不上那月，我是为了保护那月而生的，那月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
这到底是出于砂月内心呢还是只是因为如果不这样砂月存在的意义就消失了呢夏杉有那么片刻想出了这个问题，但很快就被她抛之脑后。
“那，你对那月来说呢”夏杉抬起头直视他的目光，话语尖锐，“我想知道，你对那月来说意味着什么”
“你在保护他的同时，是不是也在限制他寻找真相直面真相呢是不是让他丧失了一部分不再完整呢四之宫那月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仅仅是可爱吗你又是怎样的仅仅是粗暴吗”
一连串的问题砸下来，让砂月愈发茫然。夏杉却还没说完。
“那月必须要成长，那也必须要直面现实，也必须要脱离你那限制的保护。人总是要成长的，大家都希望那月能变的更强，他也总有一天会变得更强，到时候你怎么办难